:“因为我认识那个老人,他是我的一个朋友。”
王伦双眼充血,这是他的秘密,他不允许别人知道。很快,他又冷笑不止,只到整个身子抽搐不停,他抢过武虚手里的酒杯,狠狠摔在地上,酒杯化为一摊粉末:“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得死。”
至于身旁剩余的四个同伙,王伦并不在意,他们已经是死人了。
武虚看了看流在地上的酒水,啧啧道:“可惜了。”
可惜酒,也可惜有些人死了一次仍不知悔改!
王伦道:“你还以为你是无敌的?不要忘了,你已经没了那把剑。”
武虚长长叹息,道:“那把剑已经不适合我了,我在找新的。”
一柄新剑,能为万世开太平的侠义之剑。
王伦道:“但你们自觉又有几分把握能活着走出去?”
林冲握紧了铁枪,很快又松开了,他觉得现在不用他出手。
武虚笑道:“本来我一成都没有,只到我见到了你。”
王伦道:“现在呢?”
武虚双指在白蟒剑上轻轻抚过,一瞬之间,一股让林冲觉得很陌生的剑气扑面而来,这是一股不属于武虚的剑意,一股充满了杀意的剑意。
武虚冷冷道:“十成!”
一剑挥出,冷风拍面。
王伦猝不及防之间被一剑削去了头颅,整个身子倾然倒在地上,血流三尺,他这一生,很失败,败在自己的心胸狭窄上了。
武虚轻轻叹了口气,道:“这下你彻底死了。”
他一直坐在椅子上,甚至出剑时都没有移动身子,剩余四个杀手大惊失色,武虚起身,醉踏天下,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四人拿着刀,愣在原地,然后整个身子从中间断开,被拦腰截断。
林冲喝着酒,恍惚之间,他看到了一个青衫剑客,一个想出手就出手的江湖剑客 一个以前的武虚。
吴懿在楼上拍手叫好道:“如果你一直是这样,我就不会杀你了。”
武虚没有理会吴懿言语,他给林冲使了个眼色,武虚道:“教头可还记得客栈一事?”
林冲会心一笑,二人心随身动,转睫间,酒楼便只有吴懿一人。
吴懿哈哈大笑,慢慢坐回椅子上,酒楼外喊杀声此起彼伏。
棋一步步下,路一步步走。
大雨,倾盆大雨。
武虚与林冲二人边杀边退,从正午杀到晚上,镇民死伤大半,林冲与武虚二人也杀散开了,武虚顾不得寻找林冲,以林冲的本事活下去不难,剑尖不断向下滴血,但很快又有新的血水添了上去。
武虚跌跌撞撞,他太累了,一个百岁老人不应该如此之累,但他的心神却比二三十岁的小伙子都要劳累的多。
跑到了一处小道,小道上的排水渠缓缓流动着鲜红色的水。
武虚抹了把脸,他早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鲜血,二者早已混在一起。
就在来福镇镇民追了上来时,忽地武虚被一只手拉住,然后被拽入了一间没有灯光的屋子。
屋子没有窗户,很黑,伸手不见五指。
大雨哗哗而下,洗涮着道路上的血水,拍打在一具具想成为吴懿心腹的死尸上。
拽住武虚手的是个少女的手,一双很纤细的手,很软,很嫩。
借着门缝透进来的月光,武虚看清了少女的姿色,很漂亮,一双绝世的眸子,明若银河,灿烂星辰。
武虚痴痴地看着她,并不是他好色,而是她太像她了,从眼睛,鼻子,嘴巴,头发,甚至一呼一吸之间都很像她。
那个白衣女子,死在逍遥剑庄的女子。
她竖起手指搭在嘴前,示意武虚禁声,过不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