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所表八句偈语。”
林冲细细望去,见得上面表的是:“遇林而起,遇山而富,遇水而兴,遇江而止。逢夏而擒,遇腊而执。听潮而圆,见画而寂。”
林冲心中嘀咕:“这遇林而起想必是指当年二人一同上山入伙,这山应是梁山,水便是八百里水泊了。这江怕是指的宋疆。这逢夏而擒和遇腊而执是当年平剿虎头山时的夏腊二人。至于这观潮而圆,见画而寂……”
思索一半,林冲不免惊出一身冷汗,惶恐的看着鲁达:“师弟!你!……”
鲁达坦然一笑:“主持当乃神人也!”
“不不不!师弟,事在人为,我们想想别的法子,一定有别的出路的。”林冲激愤不已,可刚才逃亡时背上被刺了几枪,当下心神一耗,忽然伤口作痛,大咳起来。
鲁达刚想扶去,听的外面马蹄声不断,叹息一声,搀起林冲往屋后快速走去,见得屋后有一条密径,鲁达将林冲扶上玉狮子,故作轻松道:“师兄快些逃去,你我身上背负的不只是梁山!”
林冲转头愣愣的看着鲁达,最后伸出手重重拍在鲁达肩上:“师弟,梁山见!”
鲁达点点头,道了声知道了,二人背道而行,虽相约梁山再见,可终是事与愿违,和尚一人一杖,向死而行!
瓦罐寺外浩浩荡荡聚集了三十号风雪龙骑,带头的一个什长怒喝道:“林冲!鲁达!尔等已经插翅难飞了!”
只闻从院内飘出一道雄浑豪爽的声音。
“平生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
一位身披袈裟的魁梧和尚提禅杖猛冲而来,什长下令:“由各什长带队,依次冲杀过去。”
面对声势浩大冲杀而来的风雪龙骑,鲁达左手单掌作礼,右手倒握禅杖,轻念道:“阿弥陀佛!”
十人依次直撞向鲁达,和尚不慌不忙,双手挥动禅杖,使出八卦棍法,脚尖一点,跃向迎面而来的一骑,一招渔翁棹桨连人带枪叉飞出去,落地转身一式马步弹棍拍在紧跟而来的一骑的白马身上,这一骑轰然倒地。
鲁达哈哈大笑:“忽地顿开金枷,这里扯断玉锁。”
整个禅杖在背后被和尚舞动成花,要知道此杖乃是水磨镔铁禅杖,足有六尺长,全杖重达六十二斤,常人就是拿起都成问题。
只见这铁禅杖被鲁达耍的轻松自在,一杖挑起,用出舞花过背顺势挑棍,一杖出千斤,将两骑挑飞出去,两个骑兵承受不住如此力道,身躯在空中炸成碎块。
众骑见连死四人都未能伤这和尚分毫,心中略微震撼,可还是一如寻常上前厮杀,这场围剿本是堆人命耗鲁达力竭,西楚的兵岂能有畏死一说?!
铁杖上下翻飞,一连拍死了十几骑后,鲁达丹田逐渐油尽灯枯。和尚吐了口血水,朗笑一声。
“痛快!痛快!只可惜没有好酒作伴!”
这次鲁达也不等骑兵一个个冲杀过来,只见其运步如飞,使出盖劈连环主动冲入骑阵之中。
众人当下惊呼不已,鲁达悍勇绝非寻常!
什长赶忙下令:“一队打完接换另一队,不必死战!给老子活活耗死他!”
只见剩余众骑又分成五人一队,依次冲杀,可每骑只在鲁达身上砍一刀刺一枪后便又远远离去,另一队又紧接而上,鲁达苦苦招架,左劈右拍,喊杀声不断。
当又死六骑之后,和尚手中铁杖砰然落地,鲁达身中刀枪无数,血水浸透了鲜红袈裟,鲁达抹了抹脸上不知是自己还是别人的血水,仰天惊呼一声。
“咦!”
为首的什长抬起手臂下令停止冲锋,只见一生放荡不羁的酒肉和尚盘腿打坐,双手合十。
轰隆一声,钱塘江大潮来临,如战鼓作响。
剩余十几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