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骂道:“老夫没去寻你,你倒是来找我了!好好好,你今日不死,老夫誓不为人!”
玉笛站稳身形抱拳行礼道:“晚辈正是前辈的妻子一事而来,我愿以一命偿一命,只求老前辈放过阴山三恶和剩余的行义门兄弟!”
杨歼疟怒道:“放你妈的屁!”任风波怒气不减:“我徒儿说的不错!放你妈的屁!”
玉笛哀叹一声,伸出右手,就当众人以为他要出手时便见紫衣男人狠狠一掌拍向胸腹,这一掌极其狠辣,将内力硬生生打入体内,搅烂五脏六腑。
任风波愣了一会,低头看向紫衣男子:“讲讲为什么?”满嘴血水的男子含含糊糊道:“梁山分崩在即,数十年谋划不能功亏一篑,阴山三恶还不能死,不到时候……”老人转过身去,淡然道:“你杀我一人,我杀你五十一人,也算还债了。”
杨歼疟追问道:“师父,这就要走了?”任风波点点头:“没错,既然玉笛死了,悦儿的仇就算报了。你给我讲讲梁山进来的状况。”
少年不解道:“玉笛讲的谋划所指何事啊?”老人一记板栗:“你个娃儿知道那么多干嘛,以后你自然就晓得了。”
杨歼疟揉揉脑袋,心中既欢喜又不悦,喜的是今日所获与老王八所授一旦苦心练成便可一日千里,直上武道顶峰!不过此事之后还要去梁山,等梁山一事了解便再用心苦练也不迟,到时候再求求老张头教授自己兰陵剑法,想想都要笑出鼻涕泡。
不悦的是自己并未和任师父杀光这群打着行义名号尽干恶事的行义门和阴山三恶,算了,以后练成绝世武功了再给穆艾和陈大哥报仇。
玉笛见着老人与少年离去后,瘫软在地,薛老人赶忙上前搀扶,玉笛摆摆手:“我大限将至,你快去照看你的兄妹罢。”
男人倒在血水里,神情逐渐模糊,就在闭上眼时,好似有一个佝偻老人走来,当年老人手拿一根玉笛和一块白馍馍,春风阵阵,那块白馍极暖人心。
姗姗而迟的赵高替玉笛合上双眼,老人哽咽道:“咱家当年捡了你,你今日又为咱家而死,这恩情算是还完了。可当初派你押解于保的是他娘的陆珣!他害你死,这仇咱家不得不报!”
赵高挥手招来一名黑煞:“叫回三位护法,再将此信送至状元府。”
黑煞道了声“领命”,一闪而过,不见踪影。
月色入户,杨歼疟与一黑袍女子对酒当歌,旁边大猿乐的直拍巴掌,少年笑道:“姐姐!我现如今身负绝学高达六门,等我练成了,我就能给他们报仇了!”
女子随他爹性格直爽豪气,大咧咧一笑:“就凭你敢跟我爹去行义门寻仇,我就认定你是个汉子!来喝一个!”
…………
数里外的一座小山头,任风波坐于心爱之人身旁,信香愈燃愈短,老人将酒水撒于碑前,这个骄横霸道一辈子的无敌手此刻显的那么无力苍老。
任风波低声道“悦儿,此生无愧天下,无愧江湖,只愧于你。”
清风徐来,灌林随风摇曳,沙沙声不绝于耳。
任风波饮尽壶中残酒,年轻时能喝五斤烈酒的老人被呛的发颤。
“当年劫下那笔生辰纲,陆珣找上了我,不仅不追究此事,还和我做了笔买卖。”
任风波将身子靠近墓碑,将脑袋贴在上面,好似当年他靠着她,她看着他,听他讲江湖趣闻。
“这小狗日的以三万流民的性命逼我退隐江湖,他自己好无所顾及的去拔掉梁山这块烂牙,如今梁山即将分崩离析,我老了,也管不了。不过,现今这狗屁江湖里出了个很像我的后生,想必他会去管的。”
任风波笑道:“这小子习武根骨极好,比你我都要好上一些。不过在情爱方面,他倒是个木鱼脑袋,是个瓜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