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诛灭九族的罪过!
杨锦站起身,朗声道:“幼时最喜一句话,一将功成万骨枯。读来只觉豪气倍长,而今年近二十,只觉悲情无限,万骨枯,那些骨,不是帝王将相,是一心只求安居乐业四字的百姓,是我的民!”
杨歼疟高高举起悍爷刀,向天喝道:“这世道即使再浑浊,凭我手中侠刀,凭你手中紫气,可搅成朗朗乾坤呼?”
月色入目,二人骑马慢行,路过一荒岗,忽见有一人与一队人马打斗,时而更有稚童老妇的哭喊声传来,杨歼疟与杨锦互看一眼,赶忙策马赶去。
只见有三人身陷重围,一汉子身中数刀,但依旧死死护在老妇稚童身前,汉子手拿一柄朴刀,怒喝道:“尔等鼠辈!当真连老人和小孩都不放过?”
再看为首的是个贼眉鼠眼的黄衣男人,男人长相极其猥琐,他舔了舔嘴唇,邪笑道:“老太婆当然要死,至于这唇红齿白的小相公我可舍不得杀,得让老爷我好好折腾折腾。”
听闻此言,面色紧张的老妇紧紧抱住自己的孙子,骂道:“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贼人,将来一定不得好死!”黄衣男人听完狂笑不断,道:“说起贼人,谁比的上你家那位晁天王,那可是全天下为首的贼寇。再说老爷我一生以恶行事,以恶为信条。”
汉子一打量此人,再闻其言语,心中猛然想起,问道:“你可是阴山三恶的三恶,黄老淫?”黄衣男人笑道:“既然知道老爷的名号,还不快快滚开。”汉子双眼犯红,怒道:“黄老狗!终于让我寻到你了!”
这汉子姓陈名义,本是东蜀一农家汉子,有妻有子,在一亩三分田本本分分,虽是苦了些,但不缺吃不缺喝,也是幸福欢乐。自家儿子不仅聪明伶俐,乖巧懂事,长的也是随了他娘,连县长有一日偶然遇到自己儿子都要夸一句“当属我东蜀探花郎也。”陈义盼啊盼,等到儿子十二岁时生辰那天,陈义早早出去卖菜,晚上买了一只儿子最爱吃的烤鸭,又给儿子买了吵吵了半年的木剑,当陈义兴致冲冲回到家,便就看到了让他此生都忘不掉的画面,只见儿子惨死在床上,夫人被活活勒掉了头颅,桌上留有一纸,用血写着七个大字,黄老淫到此一游。因此陈义苦练武艺,只为报这不共戴天之仇。陈义越想越气,顾不得身上伤痛,猛然间一刀向黄老淫当头劈去。黄老淫怪笑一声,倒退一步,一甩束龙鞭,鞭上露出了参差不齐的倒刺,趁机这么一抽,硬生生剐下了陈义半两肉。
陈义好似不觉伤痛,只是杀红了眼,一个劲的向黄老淫攻去,黄老淫也不反击,只是躲闪,意要让陈义力竭而倒,让他亲眼看自己和小相公快活。
赶到的杨歼疟见状就往里面冲去,杨锦拉回,只见他递给了杨歼疟一柄袖珍短剑,见此剑小巧无比,做工精细,剑身散发出阵阵寒意,杨歼疟不禁打了寒颤。
杨锦道:“此剑名为言阴,本是回去赠你的,不过我觉得当下才是最好的时机,此剑本是要用风雪剑庄的御剑术驾驭,不过我早些年自己琢磨出了个极简的法子,只需运气调动丹田气海,再以醉剑术调动,虽说做不到风雪剑庄的剑随心至,可也能做到指动剑动。敌兵较多,可用飞剑暗杀。”
杨歼疟见情况紧急,并未多问,赶忙用起杨锦的法子驾驭言阴,只见言阴随着剑指缓缓飞起,杨歼疟站起身,一斩而下,只见一阵寒气闪过,三个官兵被洞穿头颅,杨歼疟剑指不断飞舞,荒岗黑漆漆一片,无声无息间数十名官兵断了气。
再说陈义与黄老淫二人相斗了数十回合,陈义气力用尽,身上赫然有几处显露着白骨,此时他撑刀杵地,依旧死死护在老妇稚童身前。
黄老淫骂道:“真是个死倔的人,你跟他们无亲无故,至于拼命么?”陈义呸了声:“黄老狗,先不说你我不共戴天之仇,我本就答应过晁大哥护他一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