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关近来事务不断,四国虽说联手抗蒙,但背地里各有谋划,加上状元一案,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身着蟒袍的杨锦坐于书房,长夜漫漫,面对桌上如山高的奏折,这位南清国唯一的异姓王挑灯批注,笔尖不停。
日出山头,已是第二日清晨,杨锦起身揉了揉肩膀,吩咐下人将奏折递送出去后仰头看了看日出,感慨道:“自古以来,侠者以武犯禁。在前大秦一统中原后,江湖势力惨遭朝廷打压,整个江湖被其差点踩断脊梁。自此少有人敢去做那惩奸除恶的侠客,到是更愿当那杀人越货的贼寇,官贼勾结欺压百姓的事情也是常有发生。当下天下大乱,大争之势,自以为是的侠客倒是愈发多了,一味的追求快意恩仇,让本就乱的世道乱上加乱!何为侠?何为义?何为侠义?这本就是个千古难题。”
杨锦回屋换了身便服,一人骑着白马出了城,独往关外。
一望无垠的草地铺上了皑皑白雪,白绿交横,让人看去别是一番风味,杨锦最喜去一家专为边疆守国门的将士们开的客栈,名字倒也好笑,叫无敌客栈。杨锦曾经醉后在楼上提诗“炙晒无垠地,奸邪避刀砺。侠肠鼓荡香,怒吼不平事。”
由于杨锦从小便是在王府里长大,并未去过边塞,即使当了云南王接任了黑甲军也是只与黑甲军元帅马仙芝见过面,下令也是由马仙芝转述。当下在无敌客栈,有众多黑家军的地方,也并未有人认出年轻藩王。
已是晌午时节,日头高照,寒月里让人生出几分暖意。客栈外一棵枯朽大树下杨歼疟靠树而立,头戴斗笠 腰间挎着悍爷,武虚蹲在旁边地上画圈,张伸坐在树旁打着哈欠,不知是囊中羞涩,还是嫌弃店内嘈杂。三人只是围着枯树,见杨锦进入客栈也只是瞟了眼。
张伸问道:“是他么?”杨歼疟答道:“我与他也有十几年没见了,看此人模样与其有几分相似,想来应是他了。”张伸点了点头。
武虚依旧画圈圈道:“按我的设想咱们现在就在梁山吃香的喝辣的了,没事寻他晦气干嘛,穆艾的事锦儿又不知,不知者无罪啊!”
杨歼疟怒道:“还不是你下的破棋!我和老张头越想越替穆艾这姑娘不值,这是这小子的属地的事,他不管谁管?老王八你再多嘴,我禁你一年酒水!”武虚赶忙闭口不言。
客栈内人声鼎沸,时不时传来上酒和上菜的吆喝声。二楼一处房间内杨锦坐于一独室正与一名老兵推杯换盏。
杨锦醉晕晕道:“许老哥,再给说说你年轻时那几场荡气回肠的大战呗,我请你喝酒。”
名为许敛的老卒呵呵一笑,泯了口酒,美滋滋道:“三十年前啊,那时候四国还没有现在这么勾心斗角,因为啥呢?蒙古鞑子都打到家门口了!长平关一战,那一战,我们十万黑甲兵作为四国的先锋出征,咱们的老云南王可是亲征啊!他就说了一句话,我们这些老兵就玩了命的打。当时云南王他老人家骑马与我们擦刀而过,他说“此战不为南清!不为别人!甚至不为中原百姓!为自己!为屋里守炕头的娘们!为还在喝奶的儿女!你们都得给老子玩了命的打!”我们当时一听各个眼睛发红,就恨不得一刀能劈死两个蒙古鞑子。他娘的现在想想,老子那时候哪来的娘们守炕头?被他老人家骗了!要不人家是那个呢!确实有一套不是。”
杨锦笑道:“还有这等趣事!许老哥,你对当今的云南王怎么看啊?”
许敛一听神情一变,道:“你老哥我一向有啥说啥,咱也不怕他杨锦听到这话。我给你说,咱们现在的云南王,虽说继任以来没犯过什么大错,可当年他在老云南王怀里时我就看出来了,他这人太娘们了!长得像娘们,性情也像,他当任四年,我们黑甲军是一面也没看见过。传到外面去,不得让那三国的蛮子笑死我们黑甲军吗?不过话说回来,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