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深处,潺潺流水,悦耳的鸟鸣不绝入耳,胡疾文双手负后立于水流之中,感受何为水无常形。
这时一人突现岸边,挥手喊叫着胡疾文。
胡疾文只闻声色,以为是母亲来看望自己,细细打量过去又只觉不对劲。
只见岸上之人身着宽袖青衣,虽是中年,却是一副极其俊俏的相貌,此人披头散发,狂妄至极,其倒提一把墨黑古剑,古剑剑意盎然,他大笑道:“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胡疾文大惊失色,竟是一屁股坐到小溪里,岸上之人正是当年大闹风雪剑庄的武虚!
“你……武老贼!你怎么在这?”胡疾文向后倒退支支吾吾道。
武虚缓缓转头,七窍突然流出鲜血,武虚喊道:“是你!你杀了我!”
“胡说,你现在活得好好的,我怎的杀了你!”胡疾文心中多出一分胆气,他站起身来看向武虚,结果又是一屁股跌倒。
哪是什么武虚,明明是杨烈捧着自己的头颅,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正直直的瞪着自己!
胡疾文大叫一声:“老将军!”后晕厥过去,待到胡疾文再睁开眼时,只见李清风正坐在身边照看自己。
李清风看胡疾文终于醒来,关问道:“你醒了么?”
胡疾文正欲起身,只觉一身气力全无,稍稍一动,便撕扯着伤口,又是一阵钻心的痛。
李清风见状赶忙扶起胡疾文,胡疾文一边咳嗽一边问道:“这位道长,我这是……?”李清风答道:“上次师叔救了你之后,你就昏迷了过去,算算日子也有个七日了,可真是吓坏小道了。”
胡疾文看了看环境,应是一个道观,还不等开口,李清风就抢一步说道:“胡兄大可放心,这里是龙虎山,你只管安心养伤。”胡疾文震撼不已,那龙虎山在东蜀江西,自己即使是骑乘宝马不分昼夜从汴梁到江西最少也得一月,二位道长几日便能到达,可见轻功已然到达一种出神入化的地步。
胡疾文忽感胸口大焖,一口黑血喷出,李清风大慌,吆喝道:“师叔快来!”
从门外走进一老道,老道伸手一摸胡疾文额头,轻声道:“还是烧着。”随后从衣间取出一颗金色丹药让胡疾文吞下,胡疾文自身堵塞的气府瞬间通畅无比,气力涌回些许。
李清风笑道:“胡兄,你就放心好了,这颗玉露回生丸乃是由极北之地的千年寒参炼成,常人吃了可延长最少十年的寿年,武夫吃了可增长数十倍内力。”胡疾文心中感激不尽,抱拳朗声道:“敢问两位道长高姓大名?救命之恩胡某来日必报!”李清风摆摆手笑道:“胡兄哪里话,我辈中人,自当遇不平鸣不平!小道姓李名清风,这位是本家师叔,姓王名重阳。”
胡疾文惊奇一声,想要下床鞠躬施礼,奈何受伤太重,王重阳一挥手笑呵呵道:“不必多礼,贫道一生最不喜那些江湖规矩和繁文礼节,小兄弟再如此,莫怪我生气了。”胡疾文听闻此言这才作罢,随后还是抱拳道:“原来是全真道长,不知二位道长……”话未道尽,王重阳道:“救你是因为我这位侄儿心善,他那日算出你有这劫后便一直在担忧你。我见他每日唉声叹气便和他来看看,不曾想就刚好撞到你被那赵撼华重伤。”胡疾文叹气道:“那日也是冤枉,我本是要去接杨老将军,不曾想老将军被人陷害,我更是遭了那贼人的毒计。二位道长特来救我,可是早已算到我胡某有此劫数?”
王重阳和李清风笑而不答,胡疾文一拍脑袋大骂自己糊涂,正所谓窥探天机者本就容易遭到反噬,要是看破还说破岂不是害了二位道长。
李清风一拍胡疾文肩膀笑道:“这下胡兄可真是名震天下了,小道可要提醒你,事情未查清楚前,杨烈有个孙子可不好惹,他这人容易气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