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竟也鬼使神差的勾起唇笑了笑。
跟着他的嘴角又慢慢定格住,僵在了那里,转瞬间又化作一张冷脸。
挥手将那画面抹去,他看向黑暗的某处,冷声问:“谁?”
黑暗中走出一抹身影,穿着一套黑色西服,身后披着一件长摆的黑斗篷。
“费曼向梵佧尔大人请安。”
他接着说:“抱歉,打扰了梵佧尔大人您,我看得出来您对洛尔殿下的转变…我只是想对您说几句话。”
梵佧尔挑眉看向他,表情并没有太大起伏,依旧是冷淡的模样。
费曼说:“梵佧尔大人,喜欢是一种自然产生的情感,您也不需要认为,喜欢上自己的宿敌是多么难以启齿的事。”
“更何况,那是您与第一始祖乔亚之间的仇恨,是他们趁您虚弱的时候做出的不光彩的事,洛尔殿下那时年纪尚小,什么都不懂,您因此也记恨着,更是亲眼看着洛尔殿下和第一家族死在眼前。既然他们都已死过一回,您就当恩怨已了。”
费曼停顿了会儿,看着梵佧尔的反应,又说:“费曼反而认为,喜欢和爱是神圣的,这并不丢脸。”
—因为我也同样有一份极为珍视的喜欢。
梵佧尔听他说完后,本就不舒爽的心情,似是更浮躁了,他挥了挥手,示意让费曼退下。
费曼稍加行礼,说:“大人,希望我说的话能对您有所帮助,费曼告退。”
费曼离开后,梵佧尔撑着侧脸,闭起了双眸,冥想。
脑海里又浮现过一遍又一遍费曼的话,紧紧围绕着那几个字眼,让他无法镇静。
只见梵佧尔的周身凝起黑雾之气,他再次睁眼时,眼眸间涌上嗜血因子。
转眼间消失在了那张王座之上。
他现在只想厮杀,想看到鲜血遍地成河,想看到堆满的断肢残渣。
……
当梵佧尔再次出现在古堡的大厅时,脸上不免有几分疲倦,身上还都是血迹。
伊斯见他状态不对,问:“大人…您?”
梵佧尔并没看向伊斯,冷冷道:“无事,只是杀了几只劣等血族。”
只是几只么?伊斯看着梵佧尔身上的血,以及他的状态,倒是像虐杀了几千只…
就算说是梵佧尔大人把劣等血族屠尽了,他也信。
“伊斯,我去休息了。”
言下之意就是,别让任何人任何事再去打扰他。
伊斯管家一下会意,点头说:“是。”
-------------------------------------
费曼敲响了楚衍的房门,语气有些着急。
房内的楚衍说了声进后,看见费曼一脸严肃的表情,他问:“怎么了?”
费曼忙说:“洛尔殿下,梵佧尔大人受了重伤。”
他上次那句让梵佧尔滚出去后,梵佧尔连着三天就没来见他,不过爱意值却在不断增长。
他也不知道,梵佧尔这是又开始了什么自我攻略。
不过,这次费曼一进来就说梵佧尔受了重伤,楚衍有点没缓过来。
“啊?”楚衍睡眼惺忪:“…你是说梵佧尔受伤了?谁能伤得了他?”
费曼摇头说不知道,还搬出了伊斯:“梵佧尔大人浑身都是血的出现在大厅,把我和伊斯管家都吓到了,现在伊斯管家已经把梵佧尔大人带去黑棺了。”
闻言,楚衍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起身,穿上鞋往外跑去。
跑到一定的距离,他不能再向前动一步,他着急地抬了抬手说:“费曼,我手上的这个,你快帮我撤了。”
费曼嗯了一声,运用异能把楚衍手上和脚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