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玦琛空出只手,用力揉了揉她的头发“你的婚事我自有安排,别想这么多了。”
冉颜胡乱应了声,整张脸都难受的皱到了一起,不禁哭唧唧的哀求道“哥哥,你帮我抓一下,好痒。”
“你倒是惯会顺杆爬。”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俯身对她的脸轻吹着气。
“这样可好些了?”
“没有没有!”冉颜抓心挠肝的痒,她费力的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
她忍不住低声埋怨道“都是哥哥不好!”
白玦琛手指蜷缩,轻敲了一下她的头“小没良心的,我怎么不好了?”
身子扭动间,脖领松动,露出点点雪白。
他的视线被牢牢吸引着,定定瞧了两眼,又若无其事的移开目光“怎么,是我让你穿布料粗糙的亵衣?”
恰好此时,冉颜也开口了“哥哥若是把药膏留下,不给小春,说不定我现在就止痒了。”
两道声音交缠在一起,但其中的含义却截然不同。
“啊啊啊!”
冉颜大脑一片空白,太尴尬了,太窒息了,她现在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那就是逃离这个地方!
白玦琛看着她酡红的脸颊,忍不住在心底唾弃了自己一番。
她是你义妹,你怎么能这般唐突她!
他刚想要开口解释什么,就见冉颜突然低下了头,下一秒,一股蛮力狠狠的撞在了自己的胸口。
撞的他下意识松开了钳制她的手,连连后退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冉、颜!”
惊觉自己惹了祸的冉颜,惊恐的眨了眨眼睛,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用力捂着头,假模假样的喊道“哎呦,好疼!”
被她一顿插科打诨下来,白玦琛倒也没了脾气,不禁笑骂道“你就惯会装成这样!怎么不挤几滴眼泪出来?”
冉颜嘿嘿一笑,三两下就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满不在意道“我倒是哭的出来,就怕哥哥心疼。”
白玦琛的态度软了下来,从怀里把伤药拿出来,对着她晃了晃“过来,我给你指甲上些药。”
看着他的神情,冉颜在心底又把刚刚那句戏本子里的话给念了两遍,她明白了,白玦琛喜欢做作的!
“来啦。”
伤药的药效特别好,其实已经不用再换药了,但看着原本纤细修长的指尖,变成光秃秃、吓人的模样,白玦琛的心里总是有种说不出的烦躁。
偏偏这个时候,冉颜还要问道“哥哥,我的指甲什么时候能长出来啊?”
“一个月左右。”
她低低的应了声,又问道“那我们多久能回京城呀?”
白玦琛看着她,嘴角噙笑“若是没有你,十天左右便可回去,但如今多了个你,不便骑马赶路,要二十天左右。”
冉颜哼哼两声,不开心的反驳道“胡说,我明明也可以骑马的。”
闻言,白玦琛好笑的摸了摸她的头“好好好,等你肩上的伤好了,哥哥带你去骑马。”
不多时,小春和齐昭也都回来了。
齐昭提前备好了一切,低声问道“大人,我们何时赶路?”
看着小春手里的布料和新买的针线,白玦琛顿了片刻,忽地笑道“一连赶了几天路,不如今儿就在此歇息一天吧。”
齐昭的眼睛瞬间亮了,说着自己刚刚打听来的消息,言语之间皆是调侃“正好我听闻今晚有花魁游湖,据说那花魁才艺双绝,更是美不盛收。”
“大人可要去瞧瞧?”
白玦琛还没有什么反应,反倒是冉颜激动万分,就差蹦起来了“可以带我去吗?我也想去。”
白玦琛皱了下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