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奕接过阿龙递过来的毛巾,小心的帮季衡擦拭着身体。每过一会,阿龙就将毛巾清洗干净再递给他。
直到全部弄完,阿龙就将毛巾洗好挂上。
梵奕道了声谢,阿龙摆摆手。
阿龙知道季衡现在这种情况,根本不会有人来照顾,就默许了梵奕一直待在这。
本来元鲠在下命令时就没有说清楚让梵奕待多久,他也不算违背了元鲠的命令。再加上元鲠交代完事情后,就不知所踪,这几天也没有新的命令,恐怕就是默认了让他过来帮他们了。
那天,他叫来医生后,才知道梵奕伤的有多重,他也很清楚,梵奕脖子上那道伤就是他没有听从元鲠的吩咐,及时过来保护梵奕造成的。所以,现在默许梵奕在这里,也算是他的一点补偿。
梵奕自己伤其实还没有好,特别是他右手的食指,目前仍然在恢复阶段,不能碰水,所以清理毛巾这种事,都是阿龙来做。
梵奕是一个相当有礼貌的孩子,他很喜欢。只是他的性格太过小心翼翼,两人几乎完全说不上话。
阿龙在这期间强调过他这么做是遵从元警官的吩咐,但,一旦元鲠回来了,改了任务,他就会让他们分开。
即使如此,梵奕仍然很感激他。
他知道阿龙是个好人,也尝试着和他说些话,但他们的交流永远都很短。
元鲠在送来季衡后,医院还多了一些其他的人。
阿龙知道他们不属于局里,等混熟了询问之下,他才知道那些是元正检察官的人。
他们的目的,据他们说只是保护季衡,不让他有更过激的行为。
但阿龙总觉得疑惑,其一是因为季衡的伤口,他身上的伤口有两处,一处是头上的,还有一处是左肩锁骨下的。
两处伤口都极其严重,如果放着不管,一个小时内就会死亡。
奇怪就奇怪在这,两处伤都很严重,不管最开始伤的是哪处,他都不可能再有力气造成另一处伤。
而且,季衡左肩上的伤明显是刀伤,他是医生,真要自杀会不知道捅哪里吗?
其二,如果只是要阻止季衡会寻短见的话,元正派来的人过多了。
按理说,两三个人,分时间段就差不多了,但元正派来了十几个人,保证每个时间段这里都有最少四个人,这最好都是应对嫌疑犯的人数,住在同一处的柯塞每个时间段也才分配了两个人。
季衡当然不是嫌疑犯,再结合季衡身上的伤,他只想到了一种可能,季衡的伤并非自己所为,这些人是为了保护他而被设下的。
当他发现了这个问题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给元鲠打了电话,但又担心da。
他想着可能是元鲠太忙了,就给他发了短信。
当天晚上,他就收到了元鲠的回信:“我有其他的事要做,这段时间不要打电话。你说的我也注意到了,我目前正在调查,先不要声张,有消息我会联系总局。”
他看着这封短信。
也就是说元鲠早就知道这些了?但为什么,他看着这个信息总觉得有些奇怪呢。
“您好。”
阿龙抬起头,梵奕正站在他的面前,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问道:“请问今天是几月几日?”
阿龙有些疑惑,这孩子连手机都没有吗?
不过仔细一想,他照顾季衡的这么长时间好像确实没有用过手机:“十一月三十号。”
“是十一月的最后一天吗?”
“不然呢?”
“我......我只是确认一下。谢谢。我想去原来那个病房拿些东西。”
“我陪你。”
梵奕慌忙道:“不用。不用。这么近。而且你不是要回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