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昴呻吟了一一声,他的伤口还是很疼,眼睛上被什么东西蒙上了,也很疼。
即使他现在看上去应该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了,他手上的铁铐依然没有被取下。
旁边传来一个声音:“你的眼睛之前受过伤?”
那是之前与他聊天的狱卒。
“嗯。”
“怎么伤的?”
“被炸伤的。”
他能感觉到狱卒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身手很好,长的也很好,做什么不好,非要干这种事?”
白昴有些无奈:“对啊,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
狱卒低着头沉吟了半晌:“吃药吧。”
白昴却道:“等一下,你既然都要帮我喂药了,我可不可以再麻烦你一件事?”
“什么?”
“我想上厕所。”
狱卒闻言忍不住笑了一下:“你憋很久了吗?”
白昴点点头:“很久了。但我不是很方便。”
当然不方便,他也理解:“走吧,我带你去。”
“你等下得洗手。”
“知道了。”
那个狱卒叫乐周,这名字当然不是他告诉他的,是一个医生过来时喊的时候被白昴听得到了。
医生有点不理解为什么在监狱里也要封住白昴的双手,更不理解一个狱卒为什么还要照顾犯人。
乐周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着里面正靠在床头的白昴:“你如果看到了他的身手就会明白为何要封住他的手。如果不这样,监狱恐怕都关不住他。”
“这样的犯人不应该有更好的地方,就像之前的拉乌茨,还有更早之前的梁骁,到我们这来,岂不就是一个麻烦。如果没有人照顾他,他在这活不过三天。”
“我知道,我正在问,但上面并没有一个明确的答复。”
“那你难道要一直这么照顾他吗?一个犯人?”
乐周摇摇头:“我还不知道,之前巴顿聚殴的事我上报给典狱长之后,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们将他扔到这里,好像就是要看他自生自灭。”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要管他,反正他也是一个犯人。”
乐周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我总感觉这个案子有问题。”
“即使有问题,这个案子也不应该由你来管,外面会有人调查的。身为狱卒你要做的只是监督他们,维持这里的秩序。”
“我知道。”乐周看着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晚了,“他是不是要吃饭了?”
医生有些无语。
“我去食堂看一下,应该还有剩下的。”
医生看着乐周离开的背影,见他走远了,才开门走了进去。
察觉到有人进来,白昴转头面向了这边。
医生走到了他的面前:“统帅,好久不见。”
这个声音白昴不熟悉,但会这么称呼他的,不用想也能知道了:“你是五长老的人?”
“早就听闻统帅最善收买人心,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你过来不会只是想说这个吧。”
“五长老的意思是,只要你答应出兵,他随时都可以将你弄出去。”
“不可能。”
“你想清楚,今天的事,还是在没有五长老吩咐的情况下,你自己就已经树敌了。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多管闲事的狱卒,即使没有人动你,你也活不过三天。而且你很清楚五长老的手段,他不可能让你这么安逸的生活下去。”
白昴嘴角微挑:“那又如何。曼尔德在黑胡子海盗团也不会好过吧。”
他的笑只让医生觉得惊悚:“疯子。”
“医生?”门口,乐周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