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让梵奕毛骨悚然,但他只能硬着头皮说:“我......我刚刚已经说了。”
元鲠的声音温和,就像是在哄一个孩子:“对。你刚刚已经说了,但我现在想听的是实话。”
“我......我说的就是实......话。”
元鲠摇摇头:“想清楚哦,不说实话的话,就不能让你去看季衡。”
梵奕的心里一颤:“叔叔。”
“季衡伤的很重,但是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连个照顾他的人都没有。”
梵奕的眼睛里满是无助,他的身体蜷缩了起来,手指拽着头发,眼泪一滴滴的流下,但他控制着不发出一点声音。
他的模样让元鲠有一丝愧疚元鲠忍不住伸出手放在他的肩上,他的身体颤抖,原本就单薄,这几天似乎更加消瘦了:“我不会说出去的,我只是为了调查这个案子,我也是为了帮昴。”
梵奕咬着牙,始终没有说一个字。
元鲠不由的叹了口气:“你再想想吧。”
他说着起身,梵奕慌忙伸出手想要拉住他,但他的手停在了半空,又颤抖的缩了回去。
直到元鲠走出门,他哭泣的声音才敢发出来。
元鲠透过窗户,看着捂住的缩做一团哭泣的梵奕对旁边正不知所措的阿龙道:“你去301找黄医生,他的药需要再换一换,他身上的伤也要再处理一下。”
“是。”
阿龙说着就要转身往前走,但元鲠又叫住了他:“等季衡从手术室出来后,带他去看看。”
阿龙疑惑的问道:“您是说带这个孩子去看季衡?但是您刚刚不是说......”
“按我说的做。”
“是。”
元鲠漫无目的的向前走。
他的父亲在他送季衡来医院的时候就已经不知去向了。
季衡为何会受伤他父亲一定知道,但却瞒着他。白昴也瞒着他,在他出事前什么都不告诉他。
季衡在昏倒之前就知道梵奕会有危险,伤害他们的,应该是同一批人。这个人很重要,或许就是这个人将白昴的身份告诉了他的父亲,计划了这一切。
他原本以为凭着梵奕软弱的性格,他稍微吓一吓,梵奕就会将这个人说出来,但没想到他却比他想象的要坚强。
他坐到了等候区的椅子上。来来往往的都是焦急的病人家属,焦灼的气氛让人压抑。
他仰起头看着天花板,除了白昴交代给他的事,让他保护好梵奕这件事他还能做一做外,他真的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了。
这种无力的感觉很糟,非常糟。
“你现在在肖克监狱吗?为什么不多给我一些提示,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他突然坐了起来,肖克监狱,他为什么不去看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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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昴有些疑惑的看着他:“您刚刚说什么?”
巴顿完全不想跟他废话,扯着他的胳膊就把他往里拽。
狱卒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当然知道他要做什么。如果是其他人他还真没心思管,但这个人,他有点兴趣,而且还是在他面前。
他吼道:“注意点!巴顿!”
巴顿有些不舒服的看了他一眼,但也只能松手,遗憾的切了一声,走到了里面。
白昴的眼神非常迷茫:“他要做什么?”
“很明显,他是看上你了。”
白昴挑眉:“他是同性恋?”
“他不是,他只是一个疯子,碰巧还是个男人。你的模样很合他的意。可能不光是他,你的模样合这里很多犯人的意。”
“所以呢?”
“如果我心情好,可能会帮你挡一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