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鲠看着窗外，白昴已经走了，他们的交谈没有结果。
最后是白昴转移了话题，问他需不需要吃饭。
关于柯塞，他其实还有很多话想说，但他也知道现在说出来没有任何意义，只能顺着他的话说需要吃饭。
白昴也就出去了。
窗外的太阳很大，看时间，应该是中午了。
房门被再次打开，他往门口看去，季衡正推着一个小推车走了进来。
“看你的精神好像还不错。”
他笑了笑：“多谢。”
季衡摆摆手：“要说谢，也应该是我谢你。多谢你在那么危急的情况下救了昴。还有，很抱歉之前在你面前说诋毁你们警察的话。其实你很靠谱，我当时只是太急了。”
在布里斯，人人都知道想要约季衡医生治疗有多难，原本白昴说为他治疗的是季衡，他还有些怀疑，毕竟之前，除了贺洋，白昴，他就只见过季衡帮阿一治疗。
阿一那个也是因为情况太过危急，再晚点可能就会死掉了，所以季衡才会亲自操刀。
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有机会被季衡医治，还是在病情并不是很严重的情况下，想必这也是沾了白昴的光。
至于季衡说的那件事，他原本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既然季衡现在提起来，他也有一点好奇：“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季医生好像对警方特别的反感，这是为什么？”
季衡看着他。似乎是在思考。
元鲠见此连忙道：“我只是随便问问。”
如果这是他不该问的问题，季衡即使说了也未必是实话，而且还让他对自己有不好的印象，倒不如就不问了。
只是，他没想到季衡竟然开口了：“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关于昴吃饭的问题吗？”
他点点头，那是之前他们的一次闲聊，季衡说过白昴那吃饭上严格的礼仪是因为他严格的父亲。
“昴的父亲，”季衡继续说，“曾经也是一位警察，我记得好像是。我之前就说过了，他是一个很变态的人。他对海盗很有偏见，即使是昴。”
元鲠有些惊讶：“但昴不是自愿的啊！”
“对。不是自愿的，他也知道不是自愿的，但他就是......无法接受。所以他就用那些严格的制度要求昴，说是不想他沾染了匪气，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分明就是......”
元鲠伸出着耳朵，等着他继续说下去，但季衡却突然问道：“你现在还没感觉吗？”
“什么？”
“奇怪，按理说你的手都能动了，麻药的药效应该很快就会过去了。”
他不说还好，季衡一说，元鲠瞬间就感觉哪哪都不舒服了，特别是后背，胳膊那些地方更是火辣辣的疼。
他强忍着疼痛问道：“那他父亲为什么要这个样子？因为不是亲生的吗？”
季衡低着头帮他调配着药物：“天知道。所以我说啊，那家伙就是个神经病。我刚刚看到昴出去时的脸色不是很好，你们吵架了？”
一说到这个，元鲠就感觉内心复杂，他其实是不希望白昴再与柯塞有什么联系的，但白昴一定不会听他的，想到这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季衡是何等的聪明，瞬间就明白了：“因为柯塞？”
元鲠点点头。
季衡将元鲠床边的吊瓶拆下，换了另一个：“其实这件事你也不必太过担心这件事。柯塞既然并没有阻止你去救他，在当天那么好的机会下也没有对他做什么，大概率之后他也不会再做什么了。而且，他的身体，也已经没那个能力了。”
既然季衡都这么说了，他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季衡又给他递了两片药丸：“这个是止痛药，你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