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了晚上，月亮缓缓升起，凉风裹挟着海水拍打着石岸。
岸边是一栋独栋的三层别墅。
别墅的二楼，阳台几乎与石岸齐平。
阳台上，一桌，一椅，一人，一瓶酒，一个酒杯。
冷风吹拂，吹动着墙上的影子一颤一颤。
一人拿着酒杯，将杯里的红酒喝净。
他拿起酒瓶，正准备往杯里添酒时，却看见桌子上的手机颤动，有人在给他打电话。
但他恍若未觉，端着酒杯，看着远方的灯塔，过了许久，他才拿起电话：“原本想着至少得明天，这样还可以让你睡个好觉。”
“纪梵在哪？”
“看样子你也等不到明天了。”
“纪梵在哪？”
他微微的叹了口气：“如果我说只允许你一个人过来，元警官恐怕不会允许吧。”
“好。”
但那边立刻就传来了另一个声音：“没错。我不允许。柯塞。我们很快就能掌握你杀人的证据，你不要一错再错了。你现在放了纪梵，或许他会念着旧情不起诉你。之后你只需要跟我坦白，我可以算你是自首，如果你的情节并不严重的话，是可以从轻发落的。”
柯塞微微一笑：“那我要感谢还要感谢元警官帮我想的出路了。”
“柯塞！”
“我可以告诉你们地方。但，只允许昴一个人上来。等他上来后，我会将纪梵所在的位置告诉他，他一个人。”
元鲠几乎是立刻道：“没得谈！”
“如果是那样的话，你们就永远都找不到纪梵了哦。”
白昴慌忙道：“我去。”
元鲠不容置疑的道：“听着，白昴，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任何一个警察都不会答应这种要求！”
柯塞闻言语调温和的道：“别紧张，元警官，我不会伤害昴的。我只是想在最后，和他说说话。昴。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杀那个人吗？你过来，我告诉你。我给你一段时间，说服元警官。放心，我不急。”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
夜已深了，别墅内的灯光逐渐亮起，燃起了半片天空。
不到十分钟，电话就再次响起，他接通电话，里面传来了元鲠不怎么情愿的声音：“我同意你的要求。我们会在下面等着。”
柯塞忍不住笑了：“昴真的很会说服人呢，对吧。”
元鲠的声音里透着不耐烦：“听着！如果昴受到一点伤害，我不会放过你！”
“当然。我说了，只是和昴说说话。”
*****
元鲠挂上电话后立即开始召集人手。
等他安排好一切再看向白昴但有的眼神时，只能道：“抱歉。因为我之前交代的不够清楚，他们对柯塞的监视就没有那么严密。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事。”
白昴摇摇头：“这跟你没关系。”
季衡也难得的说道：“纪梵失踪的时间是昨天中午十二点左右，也就是说，在我们发现柯塞与这件案子有关之前，柯塞已经在计划这一切了，这跟你确实没关系。现在还是先想想应该怎么办吧。那个位置在哪？”
“在波米海湾的别墅内。”
“波米海湾？帮我借一艘船。”
白昴慌忙道：“季衡，你不会是要......不行！那么多警察！”
季衡揉了揉他的脑袋：“只是以防万一。他最好是按照他说的，只是跟你聊聊天。”
元鲠也猜到了他要干什么：“警方的狙击手很多，你没必要冒险，但你可以去一下，以防有人受伤。”
可唯有这点，季衡不可能让步：“你要我将昴的命交给你们这些不靠谱的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