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塞的生活大部分就是在夜里。
每天下午五点钟起床才是常态，除非公司要开会。
不过今天有点特殊，虽然没有会议，但有人相约。
对方是在早上九点打的电话，他没说约定的地方，柯塞就定在了维亚街的一个钢琴店。
今天是星期五，不是假期，维亚街的人并不是很多。
特别是像这样的钢琴店，里面更是一个人都没有。
他一进去，钢琴店的老板就起身相迎：“先生，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他来这里只是一时心血来潮，之前他并没有来过这里，但是，在他进来后的第一眼，就看中了店子正中间的一架钢琴。
他的手指在钢琴上划动，琴架是白色的，他心里想着，和他好配。
“您想试试吗？”
或许是老板看他如此有兴趣，提议道。
“可以吗？”
“当然。”
老板说着就打开了琴盖。
他闻言就坐了上去，手指搭在了钢琴上，确实，这台的感觉跟他之前弹的完全不一样。
他只是弹了几个音符，就听到了老板道：“先生，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他转过头，正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白昴。
他对他微微一笑：“我正想着买一架钢琴，你来的正好，可以和我一起弹一曲吗？”
白昴的手上拿着一个纸袋，看着他的眼神很阴郁，这是他第一次以这种眼神看着他。
但他并没有拒绝他的提议，坐到了他的旁边，将纸袋放在一旁。
优雅的钢琴声再次响起。
只是这一次，却不是那么的和谐。
这个曲子他们之前一起弹过，但白昴明显有心事，弹错了好几个音符，每次柯塞将他拉回来，很快琴音就会再次变的杂乱。
柯塞却丝毫都不介意：“我们之前一起弹的那些曲子，还记得吗？其中就有这一首。”
白昴看着他的眼眶很红，但还是回答道：“记得。”
柯塞笑道：“当时的琴没有这么好，这个琴很好，但你似乎没什么心情。”
白昴已经弹不下去了，停下了手，转头看着他：“为什么要做那些事情？”
柯塞也看着他，当看到他微红的眼眶时，他忍不住抬起手擦掉了他眼角即将落下的泪：“从我知道你在调查那些事情的时候，我就在担心，你知道了之后会不会就是这个样子。”
“柯塞......”
柯塞笑了笑，捏了捏他的脸：“按照你想的来。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的。”
“柯塞......”
柯塞再次看向面前的钢琴：“这把琴不错，你在南湖公馆的那把琴已经很久了吧，就用这个换了吧。想想我好像也没送过你什么。回头我让人给你送去。”
“柯塞。”
柯塞看着他：“不要拒绝我哦，不然我会很伤心的。”
*****
布里斯医院外，元鲠焦急的在白昴的病房里走来走去。
他已经打了无数个电话了，白昴就是没接。
他甚至还借了季衡的手机，想着白昴是不是只是躲着他，但事实上，他还是太蠢了，白昴怎么可能猜不到他会借季衡的手机呢。
整整一个上午，他不停的打电话，但白昴没接一个。他焦急的尝试问季衡白昴会去哪，结果季衡也说不出一个具体的地方。
因为太着急了，他甚至在季衡的办公室里对季衡暴了粗口，最后还是季衡好脾气的让一个护士将他请了出去。
到底去哪了？
时间再长一点他就拖不下去了啊。
他再次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