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阿衡！”
季衡嗯了一声，看向他：“怎么了？”
曼尔德挑眉：“我还想问你呢，心不在焉的，鱼都跑了。在想什么？”
季衡低头看着手里的钓竿，勾上的鱼饵都被吃尽，光秃秃的悬在那里：“哦，没什么，可能晚上没有睡好。”
他说着将钓竿提起，放上新的饵。
“没睡好？怎么回事？最近失眠吗？现在要回去休息吗？”
季衡摇摇头：“没什么，不用了，难得出来一趟。”
他是在想昴。
之前曼尔德是因为被五长老说了一通，心情不好才会去找昴发泄，但这几天，他似乎心情不错。这个时候如果说放了昴的话，他会听他的吗？
他又有些拿不准，他从小与他一起长大，当然很清楚大将军在他心中的地位，如果是因为这个的话，他现在提这些会不会激怒他？
他的手指不由得握紧，到底要不要说呢？
旁边传来了曼尔德的声音：“如果实在不舒服就回去，反正鱼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可以钓的。”
他看着平静的湖面，湖水中似乎印出了昴的脸，不能再拖了，他点了点头：“好。”
回去的路上，曼尔德关心的问道：“是有心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有什么是不能跟我说的。”
季衡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曼尔德，已经快一个月了，你已经将那个孩子关在笼子里快一个月了......”
提到那个孩子时，曼尔德的脸一沉：“你就是因为这个？”
季衡想着说都说了，只能硬着头皮说完了：“没必要。曼尔德，真的没必要，大将军是自愿去往边域的。而且大将军在走之前特意嘱咐了要保证他的安全。你这样，大将军日后知道了会讨厌你的。”
“啪！”
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了季衡的脸上，曼尔德一把抓起了他的衣领，眼中满是愤怒：“我以为至少你会懂我。你知道叔叔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如此骄傲的叔叔，却为了那个奴隶去边域，他凭什么！”
“曼尔德！”
“现在连你都在为他说话，我倒是好奇，他是有多大的魔力让你和叔叔都这么在乎他！”
“曼尔德......”
曼尔德冷笑一声：“你不是想我放了他吗？好。我们现在就过去。你们！去把我的鞭子拿上！”
季衡陡然明白了他要做什么：“不要，求你，曼尔德！”
曼尔德拽着他的胳膊将他拖向宅院：“你不是想我放他出来吗？好！我现在就放他出来！”
*****
种完那些种子后，好像是打发时间似的，老人开始教昴写字。
昴虽然才五岁，会写的字却很多，而且他很聪明，难些的字只教一遍就能很快记住。只是在笼子里拿着树枝写字，字就写的不尽人意。但老人还是会夸他写的很好，即使有时候看不出来是什么。
这天中午，老人正在教他写一个鲁字，他记住了，就是写的很丑，又写了很多遍，才勉强能看出是什么。
就在这时，后院门口传来了很大的吼叫声。
老人有些疑惑的起身，想看外面是什么情况。
昴飞快的擦掉地上写的字，也看向了门口。
一大群人涌了进来，昴一眼就看到了季衡，只是这一次与往常不同，他被两人拽着肩膀，动弹不得。他心里很慌，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他最终还是连累了季衡。
老人也是愣了半晌，才问拿着鞭子走在前面的曼尔德：“少爷，这是......”
曼尔德的眼神冷漠：“你不用管，将笼子打开就出去！”
老人不敢不从，手指颤抖的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