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看到了季衡的手。”
白昴闻言也看向了季衡的手,季衡的食指与指窝间有几条细小的伤痕,他忙拿起旁边的绷带给他包扎:“怎么会这样?”
回答他的是贺洋:“射程越远的步枪冲击力越大,加上没带手套就会这样。”
白昴小心的帮季衡把伤口消毒,尽管季衡已经说了没事,他还是问贺洋:“会有什么影响吗?”
“这个看他了。刚刚确实还在抖来着,现在看来已经好了。”
白昴还是不放心,问季衡要不要去拍个片什么的,季衡很无奈的说不用,真的不用。
贺洋忍不住说道:“你们别在我面前黏黏腻腻的好吗?我是来说正事的。”
季衡白了他一眼:“我堵你嘴了?”
“那倒没有,不过你们这样很影响我心情啊。”
“跟我们有关系吗?继续说。”
“我!算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白昴,“这个给你了。”
白昴疑惑的接过,里面是一张与床上那个材质完全一样的布,只是上面的内容让他震惊,那是完整的城防图。白昴连忙将两张对比,两张在结构上大致一样,但有很多差别,而且那些差别可能在之后是致命的。
“我临摹的。特意将那部分改了。我怕他们怀疑,就将梵奕送到了他们面前。该做的事我做了,问不问的出来是他们的事。”
季衡问道:“你不怕梵奕正的说出来了?”
“在郝玲家看到梵奕的时候我就明白,他是不会说的。他和我一样,遇到过太多的背叛。和我不同的是,我选择报复这个世界,他却将一切压在心底,报复自己。不管你信不信,我是同情他的。所以我当时有想过带他走,但你阻止了我。”
季衡忙说:“即使你真带他走了,你能逃过艾克拜尔?”
贺洋撇撇嘴:“也是啊。但他被抓走也不能全怪我,这不是我想的。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并不讨厌他。”
“我信。”
白昴的话让贺洋惊讶,他仿佛从来没听过这些话一样:“什么?”
“我信。你说的话我都信。”
贺洋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我可是贺洋。你相信我?”
“有两点。第一,凭你,还骗不过我。第二,从季衡开了那一枪之后我就发现。贺洋,你不是想杀你的父亲,你是想杀了你自己,在你父亲面前。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