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都,小一辈都喜欢听泸剧,可老一辈呢,却都迷恋越剧。”
“其实,不论泸剧也好,越剧也罢,都是戏曲的表现形式之一。”
“在我们戏曲行内有一个规定,戏一开腔,即便没有观众,也要将戏唱完,不能中途而止。”
“小轩,你可知道为什么?”
次日,魔都第一话剧院的后台处。
王轩坐在椅子上,身穿戏服,按照周老的指点,正往脸上涂抹着油彩。
他闻言,手中画笔微微停顿,笑着开口。
“戏曲一开腔,观众就不只普通人了,更是唱给漫天神佛,邪魔鬼怪等诸流同看。”
“若是戏曲中途截止,就会惹恼冥冥中的存在,是大罪过。”
“嗯,徒儿说得对,也不对。”
“祖师爷曾立下规矩,八方听客,一方为人,七方鬼神。”
“戏开腔不可停,须曲罢为止,后人必须遵守。”
“这是曲行必须遵循的规矩,却没有得罪不得罪鬼神一说。”
“你是张真源的师侄,师承李源,论武艺,不会差到哪去。”
“都说台下十年功,台上几分钟,那是对不懂武术的后生而言。”
“你懂武,学戏曲天生有着无可比拟的优势,却也不能自傲!”
“我周继海培养传人的方式,与你那个变态师叔可不一样。”
“以后你每周来我这里的一天,我会单独留给你一个舞台。”
“你没有观众,也没有鼓点,我要你唱独角戏。”
“当你什么时候能做到,彻底与戏曲融为一身。”
“与你所扮演的角色融为一身,再不分彼此。”
“到了那时,我再传授你真正的本事。”
周老满脸笑容地,站在王轩身边。
他见王轩画错了脸谱,拿过他手上的油彩,亲自为王轩画相,继续开口。
“小轩,学戏曲是寂寞的,更是枯燥乏味的。”
“只有你能忍受了寂寞,吃得常人不能忍受的苦楚,你才有可能成功。”
“世人都知道我周继海,是魔都第一话剧院的掌舵人,更是戏曲界的泰山北斗。”
“他们只看到我年老时风光的一面,可谁又能理解这风光的背后,我周继海经历过的辛酸苦辣?”
“师尊我并没有什么名门出身,昔年我才三岁时,家中长辈就因为无法维持生计,将我卖给了人F子。”
“我在人F子手里受尽了打骂,学会了什么叫做忍辱负重。”
“在我五岁时候,被一家马戏团的老板看中,我学会了做小丑,这一做就是三年。”
“这三年,我摔断了腿,接好了,我摔断了胳膊,也养好了,浑身无一不是伤痕。”
“就在我九岁那年,我患了重病。”
“马戏班的老板觉得我没有医治的价值,就给我丢到了路边,任我自生自灭。”
“你能想象一个重病的孩子,在没有食物与没有水源的绝境下,是怎么活下来的吗?”
“就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我见到了我的师尊,周氏戏班的班主,周大嘴。”
“师尊见我可怜,不顾戏班其他人的阻挠,将我救回,悉心照顾我。”
“我病好了,就一门心思跟着师尊学戏曲,学的就是越剧。”
“其实,你师尊我不姓周的,周是跟了你师祖的姓,至于我原本的姓氏,早就忘了。”
“那时候啊...兵荒马乱的,我们周氏戏班到处跑。”
“我们给军阀唱过戏,给满清政府唱过戏,还给小鬼子唱过戏,一切都是为了生存。”
“直到某一天,东北的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