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想送呢，到时候让宋阳去吧。
看向桌子上的礼物，一拆开，我叹了一口气。
果然，又要演戏。
礼盒里是同款的项链和戒指，只不过是假的。
霍长生给宋永安的是独一无二定制款，他为了气宋永安还专门命人定制了假的……
我无语地拍下了照片。
中秋节结束，我光荣登场。
脖子戴着项链，手上戴着戒指。
虽然假的，但闪耀啊。
我明显感受到众人投射来的羡慕目光。
接到霍长生传来的目光，我明白，该下场了。
叫了宋永安进来，把室内的秘书座位给了她。
这位置，本来也不属于我。
霍长生加薪，他明白什么条件能让宋永安答应。
当宋永安出去整理东西时，他咳嗽不断，脸惨白了一些。
我在旁微微蹙眉，给他弄了药吃下。
他的胳膊，又瘦了，手也随之消瘦了不少。
狐狸眼渐渐少了几分最初遇到的光彩。
我抿抿唇，心有些疼，没说什么继续整理好东西，放在桌上。
这是股份以及公司转让书。
我把这几个夹在聘用书中间，等宋永安进来时，让她全部签好，送去法务部。
他咳嗽得越发厉害。
霍长生说他吐血了。
不是指甲盖大小，而是一大片。
我赶紧买了支气管发炎相关的药，以送午饭的理由换了抽屉里的药，眼看霍长生脸色逐渐不好，我又以吃草莓为理由，带他去治疗。
医院里，霍长生脸色惨白，神态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当医生脱掉他上衣检查时，我才发现。
他好瘦，瘦得皮包骨。
胸部的肋骨都瘦凸显出来。
检查完，输了液，戴上氧气罩，他脸色终于有了丝丝血色。
他说，“凡柔，去国外。”
我愣了一下，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宋阳忙碌着出国的事情，我在他旁边照顾。
他再没了往日的霸总气质，头发大把大把地掉，化疗一次，掉一大把。
在国外的这些日子，霍长生一天比一天没精神，成日里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发呆。
头发已经没得差不多了，就剩下稀稀疏疏的几十根，我笑着给他梳头，“霍先生马上就要成为三毛了。”
他笑了笑，嗓子沙哑得不成样子，“是啊，安安要是看见，一定要笑话我的。”
不，她会心疼。
我含着泪，照顾着他，絮絮叨叨说着宋永安在国内的一举一动。
他就爱听这些。
每次听，精神头就好一点。
我算是明白了，宋永安是霍长生的药。
“凡柔。”
“诶，我在。”
“我想看看她。”
我鼻头酸了。
跟宋阳联系好，我们第二天就回了国。
正好宋永安要参加一个宴会，在兰辉酒店，到时候，我会趁机跟她聊聊天，了解一下她最近身体状况，他就在远处看看就好。
宋阳会守在他身边。
接下来几天，我们都会坐在车上观察宋永安。
她去什么地方，我们就去什么地方。
他吃得越来越少，每天只能喝一些流食，勉强度日。
那天黎初看见的时候，也震惊不已，半天没说话。
霍长生又救了一次宋永安。
他说，这是最后一次了。
后来，他想最后再看他一眼，等宋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