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嘲讽又可笑。
她倔强别过头，抬手擦拭掉流下来的泪水，“他的墓在什么地方。”
宋阳愧疚，低头，“属下可以带您去。”
“好。”宋永安站起，顺势抽了一张纸，擦掉眼泪，走在前面，“快。”
黎初追上，欲言又止许多回，也不敢说话。
她没想到宋阳会毫无预兆把事情全盘托出。
宋阳目视前方，眼神愧疚。
到达墓园。
宋永安大步跟着宋阳，黎初小步追随宋永安。
到达了一个墓前。
如果说，之前宋永安有三分不信宋阳的话。
看到墓碑，以及那张熟悉面孔，宋永安信了。
她愣愣站在霍长生墓前，哭不出来 。
她觉得很累，心很累，全身上下，都累。
宋永安静静站着，静静看着那张黑白照片。
看着熟悉面孔挂在了她最不想挂在的地方。
宋永安真的说不清此时此刻是什么感情。
当初，他的冷言冷语，他冰冷的动作，还在记忆中刺痛她心脏。
她对他又爱又恨。
如今她快释然了，快能接受他和沈安安在一起的结果。
能够勉强坦然看着他们走向婚姻殿堂，有人告诉她，霍长生死了。
以前的那一切都是假的，都是霍长生编出来的，他还爱她。
宋永安发呆。
她该用什么表情来承受这个结果呢。
她不知道……
见状，黎初小心翼翼拽过宋阳去了远处，轻声质问，“你为什么要现在说！”
宋阳固执，“宋总迟早会知道，早知道比晚知道好。”
“她还怀着孕呢！”黎初恨铁不成钢。
“三个月了。”宋阳一脸倔强，“霍总受了那么多的苦，她却一点也不知道，还恨着霍总。”
“这不公平。”
黎初气笑，指着他点头，“你跟我谈公平？宋永安肚子里的孩子要是出了事，你就准备准备去跟霍长生说公平吧！”
她小心翼翼回宋永安身旁。
寒风冷冽，乌云遮天。
小雪慢慢悠悠从天上飘落下来，再悄无声息落在地上。
宋永安抬头，望天。
看着小雪花从高处落下，就这么看着足足半个小时，她揉着脖子，“回去吧。”
黎初不敢相信她竟然这么平静，紧紧跟着，“这天是有点冷，早早回去暖和一下。”
上了车，她只看着窗外发呆。
黎初担心，小声问，“你……你没事吧。”
“这消息太重了，我害怕你受打击，到时候孩子出了事我担心你更受不了……”
“我知道你很看重这个孩子才这样，没有故意隐瞒你，我打算孩子生出来再告诉你……”
“安安，你……你别生气……霍长生他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宋永安嗓音沙哑，平淡没情感，“为我好就是连最后一面都不让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