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说道:“不是,有的。樱草花只能将我哥的神识剥离开来,可记忆,情感由大脑和心而生,这些复杂的无形的东西樱草花是带不出来的,抽离出来的灵体也是什么都不懂。”
“灵体和躯体一分为二,需要找其他办法使得灵体归位。”
“兄长的身体已经死亡,外界无法介入,不能也不需要提供人体需要的养分。药师的药力可以维持身体完整,由于我哥本身就是药师,所以不需要吸收来自他人额外的药力。”
初令突然沉默不语,感到前所未有的彷徨无助,他扭头看向一旁哥哥熟悉的脸庞,寻得心里的一点慰藉,继续道:“至于灵体回归,都是天方夜谭,近乎神学。”
艾以心脏被捏紧,伴随而来的恨意也如此强烈,他目光冰凉,夹杂一丝慌乱,抬手用力握拳抵在凉凉的薄唇上,掩饰胸腔内翻涌的怒意,他细细消化着初令的一番话,放下手又问道:“神识无法回去本体,一辈子就只能这般?”
初令神情无望,神色恍惚的靠在椅背上,仰起头,缓解酸涩的脊椎,感觉脑袋有千斤重:“樱草花太过玄妙,书上也少有记载。”
目光放空着注视一尘不染的挑高天花板,他想去说服自己去接受目前的坏消息。太长时间没有得到休息和进食,加上起伏不定的情绪,初令的意识和身体都有些飘飘然。
房间里沉寂下来,过于悲伤的消息使房间的空气都变得压抑难耐。过了一会儿,秦德在门外的出声询问和敲门声打破了房间内有着同样心事的两个人。
“大人,小少爷,夜宵准备好了。”
艾以反应过来,他暂停思考,摸了一把脸,想要清醒一点,也让表情管理不那么僵硬:“走吧,先吃饭。如果一切都是未知的,没有先例,我们就去找,去创造这个先例。”
他知道,他和少年都有着坚定救初文的决心,一辈子那么长,他总能找到,这个未知迷题他愿意用一辈子去解题。
“时间很长,我们慢慢来,哪怕付出一辈子,我也一定会帮着你,等到初文回来的那一天。”
听着艾以坚定的承诺和安抚自我的决心,他觉得迷茫中有了前进的动力。没错,他会用尽毕生所学,一辈子的时间去等,去找那个未知的办法,这或许也是眼下他能做的事情:“会有办法的。”
想清楚之后,他呼口气放松下来,深邃的明眸流露出感激和坚毅。他疲倦抬眸,还是没有想要吃饭的欲望,脑子混沌,只想一个人待着,安安静静的理清思绪,然后从长计议初文的病情。所以他礼貌的出声拒绝:“我想休息,宵夜就不必了,抱歉。”
说罢他站起身来,扭头顺手把初文的被子向上拉了拉,俯身对初文轻轻道了声晚安。艾以知道初令的情绪不高,导致忽视了他自己身体的基本需求,他再次开口:“你一天没吃东西。”
“不用。”初令再次果断的拒绝,起身掠过艾以,“晚安。”
艾以见他态度和动作都这么固执,思量片刻,又转身叫住了他,抛出少年想要的东西:“想不想知道一些你想知道的东西?”
话落,果然和预想的一样,艾以拿捏住少年的心思,初令当即身形一顿,停下了准备离开的步伐,他扭头站定在那里,意味不明的看着他,真的在思量着艾以的话。
这对于他来说,肯定是想的。
艾以看着少年如此反应,不由失笑,知道少年无法拒绝,走到他身边,再次发出邀请:“走吧,边吃边说。”
秦德侧身,恭敬的让出门口。初令挑眉,也跟在他身后离开了房间,和艾以,秦德一起来到一楼的餐厅。
希望他以后也能这么好拿捏。
一楼餐厅
偌大的餐桌上已经摆上了丰富但又有些清淡的食物,陶瓷刀叉摆放得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