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秦德无意识的身体滑落下来,掉在地上,掉在他血污不堪的身上,凌乱的头发上。随着紫光闪现,秦德高大的身躯慢慢的缩小,回到了黑狐的原始形态。
克卜勒站稳脚跟,握紧手杖扭头朝向初文信步走去,高大的身子,骇人的神色,带着死亡的预告,可怕和恐惧迎面而来。初文此时捂住血流不止的肩膀,挣扎着爬了起来,可还是体虚的跪趴在地上背对着克卜勒,俨然已无还手之力。
胜券在握,克卜勒又恢复到了原来阴沉的模样,战斗没有影响他分毫,仿佛刚才和秦德激烈厮杀的不是他。沉重的拐杖沉重敲击着地面,闷闷的声音让人心惊胆战,比丧钟还要晦气。
克卜勒抛起权杖,空中接过权杖向前一击,黑色的魔力从黑色的杖身开始下汇,快速笼罩包裹了初文身上的保护层。顷刻之间,光层像被某种压力挤压一般,强压和初文的虚弱让光层脆弱不堪,最后不堪重压,被瓦解压碎,玻璃碎片般的光块落下在地,分解开来,消失不见。
初文也因药力和保护层破碎的突然冲击,体内的能力乱窜,很难压下,药力意外突破身体,他随后感到胃里一股血腥味涌上喉咙,奈何不住,吐出一口血。初文耳鸣,身后的声音空灵不清,他依然挺直腰杆,擦擦嘴角的血迹,站起身来,脸色变得宁静,想用最后的时间去寻找他的弟弟。
下一秒,噗嗤一声,那根黑漆权杖无情的刺穿了初文的身体。
寂静的夜压抑着,捏紧了初令的心。哥哥被刺穿的身体,胸口的权杖,汹涌四溅的鲜血,脸上面对死亡呆滞却平静的神色,全都像静止一般的,一辈子烙印在了初令的脑海里。
血族骑士都已疲软,无力倒在地上,秦德幻化成黑狐昏迷不醒,初文身有致命伤口,意外到来,他会不再有任何温度。
“噗嗤!”又一声,金属拉扯着血肉,漆黑的权杖伴着喷溅的鲜血,抽出肉体,留下一个绝望漆黑的伤口。隔了那么远,却在初令耳中放大,把他震的鲜血淋漓。神秘人放肆的大笑带走了哥哥的生命,也抽去了他的魂魄。月光照耀下的庭院如同白昼,血族骑士和反叛者的厮杀亦染红了他的眼。
“哈哈哈哈哈,伟大的医者,被人从身后捅一刀的滋味你现在明白了吗?”克卜勒张开双臂大笑,如同地狱而来的恶魔厉鬼,刺耳的笑声诡异阴森,回响在整个夜空。
他达到自己的目的,得意的率领着反叛者准备离开,他并没有注意到楼上的初令,犀利刻薄的眼睛盯着地上生命力逐渐流失的心中钉,嘲弄道:“愿火葬能洗净你背叛的罪恶,惩罚你黑暗的灵魂。”
声音不大,但确确实实的一字不漏,如激烈的鼓点,清晰无比的传到了初令耳朵里,震痛了他的耳膜。
克卜勒随手一挥,手杖喷出了熊熊烈火,有目的似的快速包裹了整个别墅,如洪水海啸般侵蚀。看着漫天的大火撕裂了黑暗,一点点去吞噬别墅,他满意的消失在夜色里,不留痕迹。
悲痛如风暴席卷他的神经,淹没了这个刚刚成长的少年,失去亲人的痛苦压的他喘不过气,世界都安静下来,悲痛让他丧失了五官,无法宣泄的情绪卡在了喉咙,卡的他苍白的脸颊酸痛。
因为大火,他看着下面倒下的人模糊不清,想要努力看清下面的情况,看清倒在血泊中的哥哥。他双手不受控制地扔下了匕首,烟火熏伤了他的眼睛,刺激得他眼眶酸胀,火势血盆大口,迅速开始漫延,很快窜到了三楼,火浪翻涌到初令的门前。
他终于打开阳台的玻璃门,腿脚发软的跪在了地上,慌忙的不知所措,用发抖的手想按住同样颤抖不已的手。恨,悔,悲,痛充斥着他脆弱的神经,一颗不知名的种子深深的埋在了他的心里,预感着少年的成长。崩溃的情绪无声的宣泄,让他僵硬的脸颊毫无血色。现在,见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