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亭的字迹再抄一遍……]
他正说到这里,就看到温亭终于写完了那封信的结尾,高高兴兴地用信封把信装了起来,又掏出一套十分精巧的小玩意,折腾半天,小心翼翼给信封了口。
楚懿定睛去看,发现这正是火漆和印章,印章上的花纹繁杂细密,极难伪造。
他顿时有了不太好的预感:“这是……”
“大哥让窝写完信以后用这个封口,”温亭说,“这样如果信件被人偷拆,就会留下痕迹。”
楚懿:“……”
这五皇子是个小笨蛋,但敌不住那位西泠太子聪明啊。
他看着温亭把火漆印章收进一个带锁的小盒子——信封是特制的,印章是特制的,盒子上的锁也是特制的……这位素未谋面的太子殿下,为了自个儿弟弟真是煞费苦心。
现在这情况,不论他是把信封拆开更换信件后再封上,还是伪造一整套,都办不到了,如果时间富裕倒是还能尝试,但很显然,时间完全不够。
楚懿深吸一口气,心说算了。
算了,摆烂吧。
他有些心力交瘁地从温亭那里出来,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了,精疲力竭地回到自己房间,看到裴晏居然还睡着。
这让他十分不爽起来——他辛辛苦苦把摄政王搞乱的剧情拉回正轨,期间烧干了多少脑细胞,而罪魁祸首本人居然在这里呼呼大睡?
他搬过椅子,就在床边坐了下来,他倒是要看看这人能睡到几时。
时间悄然流逝,最后一缕夕阳也渐渐沉落,直到天彻底黑了,某人才终于动了动,缓缓睁开眼。
楚懿凉飕飕道:“皇叔倒是比朕还能睡。”
听到他的声音,裴晏瞬间清醒了,他迅速坐起身来,轻轻按了按额角:“陛下……怎么也不叫臣。”
“是皇叔主动要求侍奉朕,怎么反倒怪罪起朕来了?朕可是依照皇叔所说,让太监们都歇了,现在晚膳也没人传,皇叔亲自往御膳房跑一趟吧。”
他这话说得阴阳怪气,裴晏不禁挑了挑眉,觉得陛下今日颇有怨气,也不知究竟是谁惹了他。
裴晏想了想,觉得这个“谁”八成是自己,或者说肯定有他一份,心道楚懿果然也不是对什么都无所谓的,这般样子,倒也可爱。
楚懿损了他一顿,没想到对方非但不恼,反而笑得更开心了,这让他露出怪异表情,心说摄政王这人是真的有点病吧?
还是说他又把他当成了那个人,情人眼里出西施?
行。
就对那个家伙爱得死心塌地吧,反正他亡国的任务八成也完不成了,等他玩够了,就告诉摄政王真相,气不死他的。
[宿主,]系统又有话要说,[按照我恶补的两百本爱情小说的套路,你现在的状态,很像吃醋啊。]
楚懿:[?]
系统:[我都不计较你脑补出一个或许根本不存在的“那个人”了,你一想到摄政王喜欢他,就气得咬牙切齿,这还不叫吃醋吗?]
楚懿:[不会用词就别用,你发现你的东西对你不忠诚了,难道不会生气?]
[什么叫我的“东西”……]系统小声嘟囔,[原来在宿主眼里,摄政王已经是你的所有物了?我们同甘共苦这么多年,我都不敢说你是我的东西。]
[那废话,你是东西,我不是。]
系统:[……]
说完,楚懿又反应过来他好像一不留神骂了自己,瞬间更生气了,强行把系统禁言。
脑子里终于清净了,他看着正在穿衣服的裴晏,心说他吃醋?
开玩笑吧。
他就是觉得他看中的美人其他人无权染指,有问题吗?
就算是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