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做出过一点贡献就对他们从轻发落。”
楚懿笑意不减:“朕自然知道。”
三言两语间,燕如尘果断抛弃了他和摄政王之间并不牢固的同盟,哼了一声,又道:“臣看摄政王也该一并受罚,这些官员是他亲手选拔的,他知人善用却不严加约束,理应挨罚。”
楚懿心说这燕小将军割席割得还挺快,昨天还帮摄政王掩饰呢,今天就这么干脆地倒戈了,看样子,他们这同盟关系也够塑料的。
裴晏说他是“收买”了燕如尘,现在看来,“威胁”的可能性更大。
燕如尘说着,又想起他被摄政王强行拐上贼船的事,他原本就不支持裴晏的计划,说到底这家伙是他是活与他无关,他爱怎么死怎么死,凭什么非要让他来捉拿“反贼”?
他要是真的杀了摄政王,陛下肯定埋怨他,就算陛下嘴上不说,他们的关系也已经出现裂痕,再回不到从前了。
他凭什么要为了摄政王破坏他跟陛下的关系?
燕如尘越想越气,觉得裴晏怕不是故意的,知道自己不得善终,就让别人也不能好过。
现在看到摄政王被收拾,他忍不住一阵暗爽,觉得陛下替他报了仇,连带着连楚懿把他扣在京都的不满也消了,甚至觉得他们陛下英明神武,慧眼如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识破并挫败摄政王的计策,这是何等的智谋过人。
之前那些大臣们说陛下德不配位,到底是谁给他们的胆子?这要是在玉阳关,他非砍了他们的脑袋不可。
楚懿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只见小将军的表情在极短的时间内一变再变,从心虚,到愤怒,再到解恨,最终向他投来视线,那双狗狗眼亮晶晶的,竟透出难以掩饰的崇拜。
楚懿:“……”
啊这。
摄政王到底对燕将军做了什么啊,看给人小狗气的。
等等。
燕如尘这反应,该不会因为他罚了摄政王,觉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反而对他好感增加了吧!
这可不行啊。
楚懿清了清嗓子:“朕自会罚他。不过——朕交给燕将军的差事,燕将军办得怎么样了?”
燕如尘一愣:“什么差事?”
楚懿微笑着说:“朕不是让你学绣香囊吗?该不会才过去几天,燕将军就把这事忘了吧?”
提起这个,燕如尘瞬间紧张了,他慌忙解释:“我……臣当然没忘!臣昨天还来找西泠皇子,是陛下说他身体不适,让臣改日再来的。”
“朕是说让你改日再来,可燕将军回去以后难道没有自己钻研?区区香囊而已,难道没了温亭教你你就寸步难行?”楚懿挑了挑眉,“朕见那日温亭教你们针法,教得也算通俗易懂,演示得也尽心竭力,朕的暗卫都已学会了,燕将军难道不该比他更强,举一反三,明日就绣出成品给朕看吗?”
他每说一句,燕如尘的脸就红上一分,待他说完,小将军已是羞愤难当,气恼得牙关紧咬,恶狠狠地瞪着他。
对嘛,这样才对。
燕如尘瞪了他半天,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陛下不要把臣跟他相提并论!”
说完,怒气冲冲地走了。
楚懿双手拢在袖中,目送他离去。
与此同时,房间里听完两人交谈的十七皱了皱眉,把腰刀别回身后,转身欲走。
“去哪儿?”裴晏问。
【去绣香囊。】
*
气走了燕如尘,楚懿打了个哈欠,觉得今日份的“羞辱燕小狗”任务又超额完成了。
他重新推门进屋,打算看看摄政王这边解决完了没有。
他一进去,就看到裴晏果然已经挣脱了他的绑缚,衣衫齐整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