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也开始缓缓重聚。
几乎与此同时，厌无生虚幻的表情便彻底凝固在了脸上。
他看着缓缓复原的小世界，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可没等他做出什么反应，就忽然发现自己最后的残魂开始迅速崩解。
这并不单单是来自于术法的湮灭，而是来自于规则层次的毁灭！
‘这是……毁灭大道！？
他不但掌握了空间大道，而且还同时掌握了毁灭大道！？
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妖孽！！！’
几乎就在这个念头生出的一瞬间，厌无生留在世间最后的残魂便彻底消散。
与之一同消散的，还有他刚刚闪过的这个念头。
刚刚许长兴在引动空间大道的时候，刻意以音律大道将其屏蔽。
即便是对于大道法则理解层次稍浅的金仙，也未必能感受到空间大道的波动。
也只有亲手引出了这个灾难的厌无生，才能看懂许长兴刚刚的那翻举动。
所以许长兴稳住了这处小世界之后，便在第一时间以毁灭法则将厌无生和他产生过的念头彻底毁去。
唯一有些可惜的是，他对于毁灭大道的理解层次尚浅，也无法追溯时空，还不能将厌无生存在过的痕迹也一同抹去。
虽然稍稍有些瑕疵，但毁尸灭迹这种事，也勉强算是完成了。
起码这片天地中，没有人知晓许长兴同时感悟了空间与毁灭大道。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许长兴才缓缓起身，凌空走到了李长歌面前道：
“一别数千载，师兄别来无恙！”
直到许长兴的声音响起之时，李长歌才终于从极度的震撼中回过了神来。
他上上下下将许长兴重新打量了一番之后，才用一种仍旧残留着极度震撼的语气道：
“你现在，到底是什么境界！？”
许长兴笑道：“刚刚的景象虽然骇人，却只是一些普通大道的融合而已。
我如今在音律之道的上的真正境界，其实只有金仙二重。”
‘金仙二重，就能将隐藏在此地的玄魔吓得崩解神魂？
而且还让他在临死之前露出那般震惊的表情？’
刚刚李长歌虽然处在极度的震撼中，导致对周围的感知能力有所下降。
但他却仍旧捕捉到了厌无生那一缕残魂临死之前的极度震撼与惊骇。
李长歌觉得自己就算是再傻，也不可能相信自己这个师弟只是金仙二重。
不过既然许长兴这么说了，李长歌也只能点头道：“原来如此！”
许长兴也觉得自己的解释有些苍白无力。
他只能笑了笑道：“短短几千年，师兄便有了这般境界。
师兄果然是天时天生的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