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到九龙关、马岭关150里宽的第一线,没有任何预备队。
这样的布置,只要日军冲破一个地方,就会全线崩溃。
第二天,日军后续部队源源不断地乘火车到达井陉车站,向旧关增兵。第17师师长赵寿山亲率主力部队从乏驴岭右翼出击,以迅猛的动作直取井陉车站,将刚到车站正在休息的日军后续部队打得纷纷逃窜,缴获了大量军用物资。
但因日军已经占领雪花山,刚刚占领井陉车站的第十七师官兵,被雪花山日军居高临下,以强大的火力向车站内狂射,车站外的逃敌也反扑回来,意图包围第十七师。
赵寿山不得不命令放弃缴获的军用物资撤离,转向雪花山背后方向进攻,重新夺回了雪花山阵地,并将此前违令放弃阵地的团长张世俊当场予以正法枪毙。
得到后续部队增援的日军,当日继续向第38军和第3军防守的阵地猛烈进攻,战斗更加激烈,攻守双方都伤亡惨重。日军丧心病狂地以燃烧弹、毒气弹向国军阵地发射,配合步兵的反复进攻,国军阵地失而复得,与日军展开了反复的拉锯。
第38军第17师据守的雪花山阵地更是反复易手多次。连长张登第是一名共产党员,他率部坚守在雪花山阵地上,遭到的攻击更加频繁,他带领全连官兵英勇奋战,最后全部壮烈牺牲在阵地上。
第3军第8师防守的旧关几十里长的防线,同样遭到了日军几个联队的密集攻击。
李向东的第15营据守的旧关牛村一带,正处于日军疯狂进攻的中心位置。
3天前,当他们从易县赶到娘子关后,还没来得及向第3军指挥部报到,就被一名传令兵的一纸传令分派到了这里,要求他们坚守牛村,决不能让日军越过防线。
李向东敏锐地意识到,这是一道死命令。如果不死守牛村,不仅军法不容,而且他们还将会成为历史的罪人。但如果机械地执行这道命令,他和全营的弟兄们,就会全部战死在这里。
李向东当即召集副营长张继武和几个连长、副连长,向他们转述了军部的这道命令后,马上带着他们勘察地形。
牛村是建在一座小山上的一个小村落,稀稀疏疏的只有几十户人家,此前全村的老百姓都知道这里要打大仗,已经全部逃离。
村子前面就是日军必经的一条大道。堵住这条大道,不让日军从这里通过,就是第15营的防守任务。
李向东很清醒,第15营现有兵力不到500人,仅凭这点兵力,以及这个已经没人的小村庄和这座小山,如果没有一整套好的防守策略和充分的准备,肯定是守不住的。
李向东带着众人勘察地形,就是想集中指挥员们的智慧,商定一个既能够守得住、又能够少伤亡、到最后又能撤得走的方案。
从小山脚走到村子里,又从村子里走到小山顶,张继武等人都开动了脑筋,提出了不少建议,但都被李向东站在日军进攻的角度一一否定。众人都被他否定得无言以对,一时陷入了沉默。
这时,带着战士们在山脚下抢修工事、埋设地雷的三连代理连长荣少楷气喘吁吁地跑来,向李向东报告他们挖到了一条地道,让李向东他们去看看,究竟应该怎么办。
李向东带着众人匆匆来到山脚下刚挖出来的地道入口,发现这条地道很深,于是让几名士兵点起火把进去探看,进而发现地道直通半山腰上的牛村一户地主家。地道内还有两条岔道,一条岔向山左的一个土窑,一条岔向小山背后的一个破土地庙。
李向东大喜。一条妙计顿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将此计告诉了众人,众人也觉得非常好,于是又计议完善一番后,开始抓紧分头带队执行。
正是因为战前的这番充分准备,李向东他们才连续打退了日军的数次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