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向上邀功请赏!”
他伸手拉住柳青青恳求道:“好宝贝,刚才是我错怪了你,你不要生气!这事儿只有我俩知道,还要请你帮我出出主意,我现在应该怎么整?”
柳青青看着陇成海,她心里并不想真的帮这个荒淫残暴的混蛋,但想到自己和女儿的现状,只得抑制住内心的厌恶,冷冷地说道:
“昨天下午黄镇长和冯老师他们不是来府上拜访你吗?从他们送你的那些报纸和这段时间他们在镇上的所作所为来看,显然就是要请你带头剪辫子,让团丁们也跟着剪辫子,你现在的辫子已经没有啦,何不就此给他们一个面子,你自己也趁机找个台阶下呢!”
陇成海虽然性格暴躁、荒淫好色,但每遇大事却从来都是小心翼翼行事的,他听完柳青青此言,还是觉得有些疑问:“那我怎么带头做样子啊?现在辫子都没了!”
柳青青眼里忍不住透出几分嘲弄的神色:“辫子虽然没啦,但剪辫子的人是偷偷进来的,说明他也不敢让别人知道此事啊!你完全可以说是我帮你剪的嘛!”
陇成海一拍大腿,哈哈一笑,举起大拇指赞道:“好主意!青青啊,你真不愧是我陇成海的女诸葛亮啊!”他边说边走过去,搂着柳青青就想要亲她的小嘴。
柳青青赶紧推开他的头,提醒道:“如梅还在外面睡着呢,不要吵醒了你女儿!”
陇成海悻悻地松开柳青青。他怔了一会儿,仍然有些疑惑地问:“青青,依你看,这有没有可能是内贼干的?”
柳青青依然冷冷说道:“外贼内贼都有可能,你自己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陇成海心里一惊,他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个身材瘦高、面容阴鸷的年轻人,那是他前两天刚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回来的大儿子陇如龙。接着又是一个高挑俊美的的女子,带着一副无比愤怒和怨恨的神情望着他,那是他的大儿媳妇曾秀芝。
陇成海随即感到面色发热起来,一股羞愧之情油然而生,儿子留洋的这三年,他多次强占儿媳妇,把她搞得流产了两次,这是他的七个太太和两个小妾都知道的事情。因为大儿子是大太太所生的,大太太还为此和他吵闹过两次,并从此吃斋念佛,不再跟他上床。这两天大儿子似乎察觉到了这件事,整天不是关着门,就是独自一个人骑马扛枪出去打猎,好像是在有意躲着自己。
陇成海知道,以大儿子在日本军校练就的身手,昨晚不要说是剪他的辫子,就是杀了他,也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但是,大儿子不是革命党,他不可能剪他的辫子啊!究竟是谁干的呢?如果是外贼,那他是怎么进入房间里来的呢?
陇成海反复思量,仍然想不出答案,不由愤恨地道:“他奶奶的,盗贼竟然闯进了老子的家里来了!不管是谁干的,老子一定要严查到底!还有,看来我们这第四重内院,也要安排家丁进来盯着啦!”
柳青青依然冷冷地提醒道:“这事肯定应该要严查,但你现在应该赶紧联系黄镇长他们,今天就要让他们来家里,看你剪掉了辫子的样子,这样才能变被动为主动,否则这件事传出去,你就会越发没有面子!”
陇成海连连称是,随后安排管家陈老万马上去镇公所邀请黄镇长来府上。于是就有了中午黄镇长一行三人的第二次拜访。
对于李向东来说,他现在已经是第三次进入土司府了,但他依然装成一个好奇宝宝,一路东看看、西望望,趁机将陇府的四重院子都看了个仔细。
与黄镇长和冯少明寒喧过后,陇成海注意到了李向东,向黄镇长投去询问的眼光,黄镇长热情介绍道:“这位少年是冯老师的高足、忠义武馆馆主李忠义先生的大公子李向东。这段时间我们在镇上设点宣传民国移风易俗的法令,开展剪辫子行动,全是仰仗忠义武馆的学员和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