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绍看着秦驰扭头看过来，脸色紧张的说：“我没干的衣服穿。”
说着他先跑到衣柜拿了自己的衣服出来，然后在秦驰的目光下，又跑回了浴室。
秦驰看着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走过去把房间稍微收拾了下，程绍又出来，目光有些不敢跟秦驰对视。
秦驰把粽子拿出来，看他一眼：“现在清醒了？”
程绍有些后知后觉的点点头：“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秦驰看着他，冲他招手：“过来。”
程绍犹豫了两秒，还是走了过去，在秦驰面前站着，跟个犯了错的学生面对老师般，低着头。
秦驰看到他这个样子，伸手拉着他往前一步，把人圈在面前，手摸上了他的腰侧问：“这里痛？”
程绍本就低着头，稍微眼皮一抬，就自上而下的跟秦驰对上了，他表情别扭的摇头：“不痛。”
秦驰整个手掌扶上去，掌心轻柔了两下，目光如炬的看着他，问的一脚强硬：“怎么弄伤的？”
即使还没看到，隔着一层薄薄布料，也能清晰感觉到掌心下那凹凸不平的触感。
程绍被秦驰的掌心磨蹭得有些痒，脸也跟着发热泛红，说出来的声音没什么力道软绵绵的，他不想提，可是秦驰那个目光，仿佛自己不说出个前因后果，他就要生气的架势让程绍心底有些恐惧。
他含糊不清的说：“就不小心…划了一刀。”
秦驰听完没追究他怎么个不小心，而是问：“自己不小心还是别人不小心？”
程绍看了一眼秦驰，对上他审视的目光有些招架不住，目光落在了别处。
他别扭纠结，秦驰也耐心的等着，但就是不松手，掌心从腰侧滑上了后背，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跟哄孩子一样。
僵持了两分钟左右，到底是秦驰的耐心用完了，他先开口，语气却比刚刚冷硬了几分：“说话。”
程绍被他这语气吓得心头都颤了颤，自认识以来，他从来没有被秦驰用过这种语气，之前甚至因为秦驰对自己与别人的不同，还沾沾自喜过。
自己是秦驰的特例。
连姜元说秦驰多么可怕吓人的时候，他都一脸不信。
现在他总算体会到了姜元对秦驰那怕兮兮的样子，的确吓人。
程绍鼻头发酸，莫名有点心头委屈了。
声音小声透着点鼻音说：“你…凶什么？”
秦驰听着他的话，无奈的都要笑了，他凶？
他就是稍微严肃点的语气就这么委屈了，一脸快哭的样子？
秦驰这次却没由着他，反而更加严肃的说：“不跟我说实话，还怪我凶？”
“程绍，是不是我平时太好脾气了？”
程绍听着他平淡无波的语气，只有背后加重的力道让他觉得，秦驰比刚刚更生气了。
他还没说话，就听到秦驰一脸无情的说：“程绍，我这个人好说话，是建立在你乖的情况下，如果你什么都不想让我知道，那以后也不用让我知道了。”
说完，他已经移到程绍脖颈后面的手捏住一点皮肉，轻轻往后扯了扯，程绍有些吃痛的下意识跟着后仰。
四目相对，程绍在秦驰幽深的眼底看不到一点情绪，往日的柔情蜜意不在，变得有些陌生，也让人害怕。
“明不明白？”秦驰说。
程绍要哭的带着点哀求的意味，水波漾漾的望着秦驰：“驰哥，我乖。”
别不要我。
这句程绍没能说出口，因为脖颈上突然温柔的力道而堵在了唇齿之间。
只一句话，就让秦驰平静如水的目光里起了涟漪。
程绍带着些许讨好的伸出手，放在秦驰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