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的流下。
下课铃响，班长率先跑了过来，给她递纸，抚摸她的背：“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真的不能跑步，还逼你参加。”
体育委也急忙跑来道歉，大家都围了过来，除了时念和她的男朋友。
“你们围着我的小鱼做什么？”
门口的声音低沉严肃，门口的人，气息冷然，让人望而生畏。
大家推推搡搡地散开：“是顾姜。”
“靠，他这么高调吗？敢直接到我们班来？”
“啊，我的小鱼，好宠啊！”
“哇靠，帅死人了！”
……
林向榆擦着眼泪扭头看他，吸鼻子问：“你怎么来了？”
顾姜走近，摸摸她的脑袋，把手上的面包和他自己的水杯递给林向榆，扫了眼周围：“你们欺负她了？”
大家立刻噤声，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没有没有，不敢不敢。”
顾姜满意弯腰看林向榆：“你哭什么？”
林向榆扭开顾姜的水杯，喝了好几口，唇边还有几滴顺着下巴流了下来，顾姜抬手用手背帮她擦掉。
身后的骚动他们早就习以为常，旁若无人的，林向榆抽泣道：“我伤心，人，人心凉薄，是我，不配……”
顾姜立刻捂住她的嘴：“不准这么说，你什么都配。”
他直起身，同学们下意识缩脖子看他。
“叶梓在哪？”
站在人群后面凑热闹的叶梓露出个头来，举起手：“在这。”
顾姜朝他勾勾手指，叶梓立刻走上前。
“知道发生什么了吗？”
叶梓抿嘴，想转身看时念，但碍于顾姜在，他缓缓点头。
“那就简单了。”顾姜双手插兜，背脊微弯，靠在林向榆旁边的桌子上，弯起一只脚，脚后跟漫不经心地点着地面。活像个无赖痞子。
“你的人，欺负我的小鱼，两个选择，你提她道歉，或者，你让她道歉。”他慢条斯理地说着，确是不容置疑的笃定。
这对叶梓来说好像不是什么大事，他毫不犹豫径直走到林向榆身边，九十度鞠躬：“我替时念，对不起。”
林向榆没理他，她扭头问顾姜：“这事跟他有关系吗？”
顾姜起身走近：“是啊！”他抬手扶起叶梓，怪声怪气道：“好像跟你没关系呢！”
叶梓皱眉看他。
顾姜拍拍他肩膀：“你好像，只有一个选择了。”
让他，去找时念过来道歉，大概是做不到的吧。
林向榆不想撕破脸皮，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以后在宿舍也尴尬。
她小声提醒顾姜：“算了算了，你回去吧。”
“算了？”他再次扫一眼周围同学，抬高音量：“今天我就是来告诉他们，我的小鱼，你们谁也没资格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