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拉你去操场?”
林向榆搓着头顶的泡沫,满不在乎道:“没怎么,他闲的吧。”
“怎么会呢?灯前月下,徐徐微风的,他没对你说什么吗?”
林向榆关了水,认真又郑重地对时念说:“时念,我们以后可以不讨论他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没有非分之想的。”
“你想逃避啊?”
她的语气随意,但却一语点醒梦中人。
逃避?她或许就是想逃避。
不愿深究顾姜看自己迷离恍惚的眼神,不想当真他时不时冒出来的表白,不敢深想他说的“我们”。
她与顾姜,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早就超越了所谓的爱情,已经是永远不会分开的了,何必多此一举,添上这一笔?
“我只把他当哥哥,当亲人。”
时念也关了水:“那你怎么不叫他哥哥,直接喊他名字?”
为什么不叫他哥哥?林向榆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再没喊过他哥哥。
“你看他整天二五郎当的,哪点有做哥哥的样子?”
时念再次扭开水:“哎呀!你还没开窍呢,等你开窍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她抬高了音量:“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提他了。”
林向榆的目的达到了,但自己的心却又乱了。
她捶了捶隐隐作痛的胸口。
次日凌晨,林向榆被胸口疼醒了,她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舍友,蹑手蹑脚下床写日记。
清晨,又是一个鸟鸣露浅的日子。林向榆心情颇好,她昨晚想通了,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了,不排斥,不接受,不在意。本着这三原则,便再没什么东西能扰她清梦。
吃完早饭在楼梯口与时念分开,她要去校门口等她的“心肝老公”,林向榆起着一身鸡皮疙瘩自己上楼。
才走到门口就看到自己座位上放着一个鞋盒子,她狐疑着打开。
一张纸条:小鱼儿,给你买的鞋,我大早上跑去店里给你买的,可得穿啊!!!
是顾妈的字,林向榆笑着打开鞋盒,是顾姜常穿的牌子。
她将纸条叠好夹进课本,又把鞋盒放进自己的柜子里,今天带回去,明天穿,可不能辜负顾妈的一片心意。
很快时念便挽着叶梓进了教室,笑得幸福张扬,一副想宣告全世界的样子。
林向榆跟她打完招呼便一直盯着叶梓,他神色如常,时不时也浅浅笑一下,看着真像个初次恋爱,害羞的小男孩。
但愿是自己想多了吧。林向榆没再管他们,安心早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