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故意歪了歪脚：“哎呀！在草地上原来这么难站稳啊！”
顾姜急忙伸手扶她，揽住她的腰：“没事吧？”
林向榆瘫倒在他胸口：“有事。”
顾姜皱眉看了眼她的脚：“把鞋脱了吧。”
林向榆可怜兮兮地看他，眨着水汪汪的眼睛：“那我直接站在地上吗？”
顾姜定神打量她，片刻，眉峰一挑：“别装了。”说着松开她的腰。
林向榆自觉没趣，转身就走。每次都骗不到他。
“你要真不舒服，也可以换，但你那鞋我不一定穿得上。”
林向榆一听，立刻脱了鞋拎到他脚边：“你不系带子，最多脚后跟露在外面。”
“……”
“你还真是毫不犹豫啊！”说着，他无奈把鞋脱下。
林向榆把脚塞进去，一脚蹬不到底，余温尚在，她好心情地跑开了。
顾姜在身后缩了缩脚：“要不要脱袜子？”
无人回应。
他思考片刻，还是决定脱了袜子。穿上后才知道什么叫做举步维艰，寸步难行。
顾姜弯着膝盖一点一点往前挪，身后留下或深或浅的窟窿，他朝站在不远处拿手机幸灾乐祸拍照的林向榆喊：“这么穿对吗？”
“什么对不对，你连鞋都不会穿了吗？”林向榆说罢，点击发送，把刚刚的视频发给了许憬年。
【你姜哥穿我的高跟鞋，羡慕吗？】
对面很快回复：【靠，你什么来路】
林向榆还等着他后面的话，结果半天没等到，那边顾姜还在艰难的朝她走。
【普通来路】
许憬年：【这还普通来路？以后你是我哥】
【啊不，我姐】
【姜哥现在没事吧】
他一连发了三条，林向榆抬头看了一眼：【他没事，但你有事】
许憬年：【？】
林向榆：【我劝你别乱叫，我们之间差着辈分呢】
许憬年：【我不能喊你嫂子吧？】
林向榆：【滚蛋，我是他爸爸，所以是你叔】
许憬年：【好家伙，直接变性】
【但我还得奉劝你一句，姜哥不会无缘无故受罪，你小心，他应该在憋什么大招】
林向榆没好气回道：【合着咱两成一路的了？】
【那可不，我叔。能让姜哥吃亏的人可不多见呐】
林向榆没再理他，正寻思着穿个高跟鞋能憋什么大招，那边顾姜就叫唤上了。
林向榆急忙跑过去扶住他，顾姜几乎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
“靠，你想把我压死，好继承我房间的几十套试卷吗？”林向榆撑着膝盖，努力站稳。
“我脚崴了，背我。”
“……”
林向榆手在他和自己之间来回指：“你凭什么觉得我这小身板能背得动你？”
“是你让我穿的，我脚疼，走不了。”他翘着一只脚，趴在林向榆背上，说话蛮不讲理。
林向榆一直垂着脑袋，已经憋红了脸：“那你把鞋脱了呀？”
“不要，脏。”
“……”
脚都崴了还嫌脏，林向榆无奈，只好脱了自己还没穿热乎的鞋给他。
顾姜没再刁难，乖乖换上，瘸着一只腿扶着她手臂，林向榆光脚拎着高跟鞋站在他身侧，活像伺候人的小太监。
“现在怎么办？”
顾姜很冷静，似乎崴了脚的不是他：“打电话给我妈？”
林向榆觉得有理，立刻拨通了顾妈的电话，那边人声嘈杂，有人叫牌的声音，听起来是已经打上麻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