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糊。
“平平，”凝如水声色慵懒，“去外面打听打听，都有什么动静。”
“好嘞！”一位管家打扮的中年驼背男子肩上担着还散发热气的毛巾，勤快得快走出来，应声接下。
平平是圣上亲自赐给他的家政达人，平日里首相府上的一切琐碎，生活起居都靠他一人打理，至如今，还未出现过一丝差错。在这，他也是朝圣城的老人，人物背景里已经起码有四代定居此处，关系四通八达，也知道许多关于这座古老城池隐晦的往事。
在朝堂的事上，平平对于凝如水这个局外人的作用更是毋庸置疑的，他是夜间航船船头的明灯，是目的地的灯塔，是指明方向的星辰。
凝如水信任他，就像我们信任手机语音智能助手一样。他喊平平，我们也可以喊，嗨，Siri。
所以说，凝如水喜欢平平。可是他对于平平，是没有丝毫感情的，因为在凝如水的眼中，平平也只不过是个人设善良的智能NPC而已，使唤起来没有任何顾及。
平平的脚步永远是匆忙的，从首相府的大门走出，正对面是乔上柱国家的乔府。在朝圣城里头，同级别的文官与武官住宅往往相邻，其中明里暗里都有圣上的手笔运作，示意君子群而不党，同僚私下相亲。乔上柱国与凝家府上平日里的来往还算可以，所以平平第一个踩点的地方，也就是直奔对门。
“老张！”平平冲门外站着聊天的一个老头明亮地打了声招呼，背不知不觉也直了些。
那个名叫老张的老头是乔府里的老伙计，岁数其实并不大，但长得太着急了，四十多岁看着已经是六十多岁了。据说是西边内陆的人，从小在太阳底下晒的，脸上全是皱纹。
老张闻声转头，看见来人，脸上立马浮起挑不出毛病的笑容。
“怎么，在门口聊天呢！”
老张摸了摸鼻子，“这都给你看出来了，哈哈！”
乔府门口其他的几个伙计也跟着一同笑了起来，悄无声息跟出去的凝如水收回视线，从家门口退了回来，摇头感叹。
平平大大咧咧得更凑近了些，本来憨厚的脸上突然挤成了贼眉鼠眼，低声问道：“你们那边，最近有什么新闻吗，大家流通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