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萤声刚走到地牢门口,就听见柳芊安尖锐的喊叫声,刺的人耳膜生疼。
言七皱着眉头,话中毫不掩饰对她的憎恶,“听声音倒是生龙活虎。”
“是啊,比尖叫鸡还厉害。”桑萤声面无表情,声音极其冷冽,和平时清甜的嗓音完全不同。
柳芊安看到桑萤声后,顿时停下了喊叫。
桑萤声走到她面前,“怎么,叫累了?”
“桑萤声,你这个贱人,你凭什么把我关在这里,我肚中可是将军的孩子!”柳芊安双手紧紧拽住铁门,大声怒吼。
桑萤声面无波澜,双手环抱胸前,“你的梦还没醒吗,柳二小姐?”
听到后面那个称呼,柳芊安瞬间安静,眼中闪过一抹不可思议,面色惨白。
“怎么,难道这个身份不是你,柳芊安,柳二小姐?”
柳芊安瞳孔放大,仍是不肯相信,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桑萤声微勾唇角,“我需要你听懂吗?”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你非要作死,我也拦不住你,非要惦记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别怪自己死期来的这么快。”
桑萤声嘴角牵出一抹笑意,只是那笑,看的人心发颤。
柳芊安不相信自己的身份会暴露,整个人疯了一般想要从两根铁杆之间出来,“我要见将军,我要见他,桑萤声,你放我出去!”
“还见将军,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是什么狗东西,见这见那,我劝你直接去见王爷吧。”言七白眼都要翻上天了,这样的人,打她都嫌脏手,什么玩意,在这狗叫。
“刚才还一把刀架在老夫人脖子上,下一瞬就想见她儿子,到底是你脑子被屎壳郎爬了还是将军变了,一边眼巴巴想当将军夫人,一边刀刺向老夫人,还有脸喊着见将军,是等着他来送你上天吗?”
自打她一踏进将军府,言七就对她恨之入骨,敢撬她家小姐墙角,问过她了吗?
跳梁小丑,还在这唧唧歪歪,一刀了结也太过便宜她了,像她这样的恶人,要慢慢弄死才有乐趣。
毕竟老夫人遭了那么大罪,可不能便宜她这种毒蝎心肠的恶人。
“你闭嘴,你不过一个卑贱的下人,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柳芊安双目赤红,刚才一直喊叫的嗓子现在变得嘶哑,听起来十分损耳朵。
言七听到她的话顿时火冒三丈,要不是有个铁栅栏拦着,她现在就冲进去给她两大嘴巴子。
“呵,我卑贱?那你算什么东西,和你师父那些苟合之事需要别人一件件一桩桩甩到你脸上吗,年纪小小就把花楼那套勾引男人的狐媚技术掌握的如火纯青,你说你要是去花楼,那狐媚子的称号非你莫属吧,你敢称第二,谁敢称第一呀。”
“人家天黑做梦,你倒好,从黑夜到白天,那梦是不间断,天天妄想将军夫人的位置,怎么就没发现将军从来不正眼看你呢?”
“也是,就你这种烂到发臭的人,看你一眼,得洗多久的眼睛啊,还天天念着肚中怀有将军的子嗣,啊呸,将军什么人,你什么人,他能看上你?”
“自己与自己师父苟合多少次,你自己心里难道没点数吗,玩够了老男人就想找个年轻有势男人给你肚中的孽种当爹,你这算盘打的,怕是我在江南都能听见,什么东西,要不是打你我嫌手脏,高低让你和猪做亲戚,只怕是这样,猪都要说一声晦气。”
言七深吸一口气,骂完她,心中都舒畅许多。
看着那张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言七不屑的撇了她一眼,“刚才不是还很有活力吗,怎么现在不说话了?”
柳芊安跌落在地上,喘着粗气,指甲直接掐进掌心,血沿着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