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南叙将头扭向一边,“哼~”
“还傲娇上了,算了,反正戴在你手上,丑也丑的是你。”只要她不承认,就没人知道这丑东西是她编的,在匣子中翻了翻,找出一个还没巴掌大的小锦盒。
闻南叙的目光一下就转了过来,“什么东西?”
“手绳。”桑萤声将它从盒中取出,几粒金豆般的小铃铛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微响,戴在闻母手腕上,与闻母今日的衣服很是相配,“母亲,好看吗?”
“好……”
闻母刚开口就被闻南叙打断,“哪好看,一点也不好看。”看这做工,这样式,真是烂大街,啧啧。
闻母立即赏了他个大白眼,“没品味。”
桑萤声刚想表示认同,闻南叙嘚瑟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我手腕上这个才好看,我家声儿亲手编的,买不着的那种,独一无二,承载着我家声儿对我满满的爱意……”
闻母闭目,她不想理会自己这个傻不拉几的大儿子,一条手绳,还让他嘚瑟上天了。
桑萤声看着闻南叙的表情一言难尽,真的非要这样对比瞎夸吗,听得她真是脚趾抓地,抠出一座大宅子。
好在马车已经到达皇宫,手绳这事总算是翻篇了。
到皇宫,琉嬷嬷就将闻母和桑萤声带去皇后那儿,闻南叙没辙,又不能拦着,阔步走到御书房。
风逸安看到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秒懂,“啧啧,难得见到闻将军失魂落魄的模样啊。”
“你小子怎么说话的,南叙怎么就失魂落魄了,两只眼睛长到天上去了?”每每看到闻南叙,安仁帝就对自家儿子多一分嫌弃。
风逸安从不知求生欲是何物,拍着闻南叙的肩膀,“父皇,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您的眼睛长到天上去了,才看不见我大兄弟的失魂落魄。”
啾——一本折子飞过来,风逸安被砸了这么多年,经验甚是丰富,不慌不忙闪身到闻南叙后面,折子稳稳当当落在闻南叙手中。
安仁帝刚要发作,风逸安不紧不慢从闻南叙身后露出一个脑袋,“父皇,说你眼神不好使你还不承认,还好我大兄弟眼疾手快,接住了,若是没接住,砸着我大兄弟,小心他又给你递辞呈喔~”
最后一个字,甚是销魂,安仁帝的脸一下就黑透了。
咆哮道:“你莫要以为朕就你一个儿子,就不敢废了你的太子之位。”
风逸安趴在闻南叙的肩头,懒懒的掏了掏耳朵,“父皇,您这句话从我出生到现在,您说了多少遍了,听得我耳朵都起茧了,要不父皇您就行动起来嘛,我支持您再给我生个弟弟。”
哐啷——桌上那只上好的茶盏在地上摔得粉碎,“风逸安,你想要气死朕是吗?”
风逸安连忙摆手摇头,“儿子绝对没有这种想法,您身强体壮,抗压能力又那么强,这皇位简直是为您量身定制的,再坐二三十年也绝对不是问题,可千万别着急让给我,嗷!”
闻南叙毫不客气将风逸安从身后提溜出来,拎到安仁帝面前,“揍吧,他跑不掉。”
风逸安瞪大双眼:“……”
好兄弟难道不应该是为对方两肋插刀吗?
他这好兄弟怎么刀刀插在他身上。
安仁帝心中火气大的很,被他的话气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看到自己儿子被闻南叙拎着跑不掉,眼皮子都没眨一下,夺过德公公手中的拂尘,反过来狠狠的在风逸安身上抽了不知多少下。
瞬间,整个书房环绕着风逸安的惨叫声。
德公公默默的后退了几步,静静地看着这父慈子孝的场面,挨了这么多年的揍,也没长记性。
往日里惹自家老爹生气,拔腿跑就成,毕竟年龄摆在那里,老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