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山靠在墙根旁,嘴里叼着一根草,静静地看着自家将军,觉得若是京城有个怨妇排行榜,他家将军定然名列前茅。
“将军~”
一道娇滴滴的女声,听得让人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掉一地。
抬眸,就看见满身花里胡哨的芊儿,宛若一只移动花瓶在往闻南叙身边快速跑来,脚底生风,让人猝不及防。
沉浸在媳妇不要他的悲痛之中,闻南叙压根没听到那声娇媚的叫唤,在那只白皙的手触到他的衣角时,闻南叙猛地一惊,快速闪到一旁。
偏偏,芊儿脚下不稳,就在要栽倒闻南叙怀中时,木山说时慢那时快,在她身后拽住了她的衣领,使劲将那想要跌下去的芊儿一点一点拽正。
宛若扯着绳子在井里打水一般,看到芊儿站直,木山拍了拍手,舒了一口气。
芊儿简直要气疯了,但为了在闻南叙面前保持她温柔大方的形象,只好忍下这口恶气,双眸含水,含情脉脉的看向闻南叙。
闻南叙瞥了眼刚才被她触碰的衣服一角,脸色一点一点冷下来,这可是他家声儿上次特意给他买的新衣服!
芊儿微红着脸,“将……”
沉凝冷淡的黑瞳,浸着寒意望向那只花里胡哨的扑棱蛾子,看的芊儿心中发凉,准备了一肚子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你两条腿是不会走路吗?”
“我……”芊儿满眼诧愕,她想过许多将军见到她的反应,唯独不是这般冷漠,圆圆的杏眸瞬间充满水雾。
心中委屈至极,却不敢忤逆半句,咬着唇,“是,是芊儿见到将军一时激动,忘了规矩,丢了礼数。”
闻南叙眼底闪过冷光,径直往前走了两步,与她保持一丈的距离,“知道自己没规矩就好。”
芊儿抬眸望着眼前的男人,他怎能对自己如此冷漠,拎着裙摆跟上,一着急绊着脚下的石头,往前一栽。
若是木山愿意,自然也能再拉她一次,但他深切记得刚才好心救她,她那眼中的怨恨,唉,反正这次也砸不到他家将军身上,就随缘吧。
抬头望天,嗯,今日的白云长得真好看。
白皙的手心撑在地上,草地上的碎石硌的她生痛,抬头,却发现并没有人搭理她,特别是眼前那个男人,更是眼皮子都没眨一下。
芊儿不甘心,分明将军之前是喜欢她的,想借着旁边秋千绳的力站起来,手还未碰到那绳,闻南叙神色凛冽,一记锐利的眼风过来。
“谁让你碰那秋千的。”
阴冷的声音,硬生生让她在这阳春三月的暖阳中打了个寒颤。
“将军!”
声音委屈中带着满满质问,芊儿难以相信闻南叙会对她如此冷漠,她的肚中可怀有他的骨肉啊!
“以后,没本将军的允许,不得踏入这个院子。”那浑身的脂粉味,闻的他头痛。
还是他家声儿香,香喷喷的,让他忍不住想抱着她。
芊儿双拳收拢,也顾不上掌心的痛,眼中划过一抹阴狠,好你个桑萤声,竟敢挑拨我与将军的关系,我定然不会放过你这个妒妇。
闻南叙见她还不走,心中更加不满,眼中的厌恶藏不住,“还不走?”
芊儿气不过,质问着闻南叙,“将军,你为何要听那个女人的话?”
木山眉头跳了跳,他家将军听哪个女人的话了,昨日都气的夫人跳脚,老夫人口中典型的逆子。
“将军府,还轮不到你在这指手画脚,若是觉得这庙小容不下你,你可以自行出去另择栖处,本将军,不拦着。”
闻南叙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希望她最好识相点,赶紧滚。
说罢,甩袖进屋,背影孤傲凉薄。
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