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的东西不少,需要循循善诱。”桑萤声勾了勾唇,住在她的地盘,总要付出一点实质性的价值。
言七似懂非懂,还是依照自家小姐说的那样去做了。
回到听雪院,阿黄已经将饭菜准备好。
桑萤声刚拿起筷子准备吃饭,闻南叙突然从外面冲进来,神色凝重,吓她一激灵。
“怎么了?”
“月河突发春汛,大水将整个沿岸的房屋冲毁,受灾百姓众多,朝廷储备物资不足,你看你手中能调出多少物资过去。”闻南叙解释。
桑萤声蹙眉,今年的汛期来的这么早?
放下手中的筷子,认真问到,“缺什么?缺多少?”
“还需要十万帐篷,衣物、药材也是需求大量。”这也就是闻南叙下午出去后,却一直没回来的原因。
本来是想找风逸安打一架,结果刚到太子府,负责月河那边的官员匆匆过来,告诉他们月河春汛提前,完全来不及疏散百姓,受灾严重。
“京城这边的仓库没有这么多的储存,不过宁州那边帐篷的储量应该是有这个数的,它靠近月河一带,不知道那边有没有受到影响。”桑萤声道。
“那此事就交给声儿了。”
“好。”桑萤声取出纸笔,写下一封货物调令,盖上章后交到闻南叙手中,“拿着个信到宁州,可以调动那边仓库的生活物品过去,解当下之急。”
闻南叙接过信,桑萤声继续说道:“需要药材的话,我这边的储备量小,帮不上太大忙,不过微微应该可以,之前给你送军资时,那些药材都是她提供的。”
“微微是你在江南那个医术极好的朋友?”闻南叙虽然在江南待过几年,却从来没有见过桑萤声口中说的那朋友。
“嗯,也不知道她此时有没有在江南,你直接联系我爹,他就知道该怎么做。”
解决完物资这些事后,时间已至凌晨。
桌上的饭菜早已凉透,桑萤声也困得眼皮子直打架,一觉睡到天亮,完全不知闻南叙什么时候离开的。
竖日,桑萤声带着言七来到祥和街,想要调查那些绣娘的最终去处,月河春汛灾情成了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热点谈资。
一家茶馆里,所有人都聚在一起听着某知情人士讲着月河春汛灾情朝廷派了哪些官员过去、送了多少物资,唯独角落里两人,从来没抬起头过。
直到那个知情人士开始讲道天阙第一富商桑萤声这次又拿出多少物资送往灾区时,那两人对视一眼,一人开口问道:
“真的假的,她桑萤声能有这么大方?”
“那可不。”知情人士的眼中掩饰不住对桑萤声的崇拜,“每次一有灾情,其他商人只知道哄抬物价,唯独她桑萤声,每次都第一时间给灾区提供物资,从来不挣那黑心钱,真是商界的榜样,百姓的福星。”
另一个未发言的人脸上写满不屑,嘀咕道:“断了别人财路,也配称商界榜样。”
刚才做声的人脸上划过一抹讥讽,“那又如何,我们既然能撬动锦绣坊的绣娘,还怕撬不动她其他店铺的人吗?
锦绣坊一下走了几十人,手中有那么多京城富贵人家的春装订单,只要这次出不了货,锦绣坊就完了,光赔偿就是一笔天大的数目。”
“是啊,当初我林家绣坊在京城多么赫赫有名,桑萤声的锦绣坊一开,直接让我林家所有生意滚出了京城,她该付出代价了,她不是大方吗,这点小代价对她来说应该算不得什么吧。”
那人勾了勾嘴角,眼底一片算计。
桑萤声在祥和街转了一上午,未有一点收获,和言七正打算在前边的茶馆坐下歇会儿,迎面走过的两名男子吸引了她的注意。
明明长相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