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闻南叙如此有担当,安仁帝再次对自家儿子有一万个不满意,“好,那就容朕想想,在庆功宴上告诉你。”
“那侄儿先在这谢过皇叔。”闻南叙朝他抱拳行礼。
被安仁帝抬手拦下,“和叔客气什么,都说手伤着了,还行什么虚礼,德海,快让赵太医过来给将军瞧瞧。”
“不用这么麻烦,小伤而已。”闻南叙下意识想要拒绝,该说的事情说完了,此刻他只想赶紧回家抱着自己的小媳妇。
“唉,那怎么行,我可是答应过你爹要好好照顾你的,不让太医看看,朕不放心。”安仁帝看向旁边的公公,示意他快些去。
闻南叙知道自己不能拒绝,也就只好继续坐在那和安仁帝闲谈,顺便指出风逸安今日在朝堂上的错误。
全部说到他这个老父亲的心坎上,安仁帝满意的点点头,“以后有你在旁边辅佐他,朕也就放心的把江山交给他。”
随后看向那个坐的老远恨不得直接坐出的狗儿子,立马变脸,指着他喊道:“混账东西,坐那么远干什么,还不快来听听南叙给你的建议。”
一旁的风逸安极致无语:坐远了不说话也挨骂。
为了防止他老爹开骂,立马乖乖的搬着凳子坐到闻南叙身边,此时赵太医正好过来了,风逸安如释重负,立马起身给赵太医让位。
赵太医得到安仁帝的命令,放下手中的药箱开始给闻南叙看伤,透着外衣摸着闻南叙的左臂,发现骨头有些微微错位,“将军是不是左手用力来,导致刚归位的骨头又有些偏移位置?”
安仁帝在一旁也是紧张的不得了,只有风逸安觉得闻南叙活该,自己折的怪谁,在一旁幸灾乐祸,被安仁帝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脸上那欠揍的表情才有所收敛。
闻南叙漫不经心的扫了风逸安一眼,风逸安立马觉得后背有些凉飕飕的,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闻南叙缓缓开口,“许是下朝后太子觉得许久没见到臣,太过激动导致的。”
话音刚落,德海手中的拂尘就重重落在风逸安的背上,皇上反拿着拂尘追着风逸安满屋子打,直到他连连求饶,“父皇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别再打我了,嗷!”
一棍子落在风逸安的胳膊上,疼的他龇牙咧嘴,跑到赵太医面前,“赵太医你也给本太子瞧瞧吧,我觉得我父皇把我的手也打折了。”
帮闻南叙的手复好位,又叮嘱几句注意事项,拎着自己的药箱,看着这个从小被揍到大的太子忍不住笑道,“太子,你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日日惹皇上生气。”
风逸安揉着发痛的胳膊抱怨,“赵太医,你怎么不说我父皇还和小时候一样天天揍我呢。”
赵太医和德公公相互对视一眼,最后说道:“放心,皇上仁慈,你又是他唯一的儿子,皇上不会对你下狠手的,你就莫要浪费这些医药资源了。”
说完拎着药箱走出去,留下一脸震惊的风逸安,他父皇仁慈?!
说到底还是他不配咯!
安仁帝还想留下闻南叙在皇宫用午膳,但这次他说什么闻南叙都不同意,也只好就此作罢,目送闻南叙出去。
回头看着不争气的儿子,冷哼一声,甩袖出去。
风逸安再次懵圈:他就这么不招他爹喜欢?
闻南叙出宫,马不停蹄的飞奔回家,进门前,还不忘嘱咐木山让他等会儿一定要在夫人面前说太子今日将自己的手弄错位的事。
木山摸着鼻子,完全不理解自家主子要做什么,想开口问,发现自家自家主子早没了人影。
餐厅已经摆好午膳,桑萤声刚扶着闻母落座,就看见闻南叙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桑萤声看了他一眼便别开目光,在旁边的盆中净手,“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