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白)那官人乐着寻思了半天
(旁白)只哼唧出个 离人愁来……”
忧愁的感觉,蔓延到了所有人的心头。
“……她这次又是没能接得上话
她笑着哭来着
你猜她怎么笑着哭来着
哭来着
你看她怎么哭着笑来着……”
唢呐再次响彻天地。
旁白混杂其中,却清晰可闻:
(一拜天地)
【我擦,头皮发麻】
【来了来了,头皮吹掉了】
【直入灵魂的声音,震撼】
【荒凉和荒唐的结合,喜事和悲剧的结合】
(二拜~高~堂)
【他们在跪拜,我在抓着头】
【我也是,头皮发麻,总感觉头要炸了】
(夫妻对拜)
场上穿着婚服的女子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宛若死人。
只有婚服男子,在主持人唱婚的声音里,行下大礼。
【冥婚,实锤了】
【早都实锤了,前面诡迎亲还不够石锤吗?】
【那男的是真爱,还是凶手啊?搞不清楚啊】
【前面诡迎亲感觉是凶手干的活】
【新娘前面就死了吧?】
【好悲伤啊,冥婚】
【礼教杀人,礼教害人啊】
【礼你个大头鬼,这里有礼教什么事?没头没尾的,怎么就扯上礼教了?
再说,礼是辩证中庸的,但是人心却是黑白灰三色的,杀人的礼教,只不过是人类手上的刀罢了】
……
当咻咻满的“啊”跟着唢呐一起交织的时候,一帮人都张大着嘴巴,目瞪口呆。
【她居然在跟唢呐较劲?!】
【咻咻满想要压下唢呐的声音?】
【我的天啊,这人声和唢呐交织起来,高低起伏,低回婉转,神了】
【除了蛀牙那边,我是第二次听到人声能抗衡唢呐】
【这什么肺活量啊】
【歌在前面飞,魂在后面追】
在蒋文成看来,咻咻满版的囍,最好的地方,就在于她的嗓音跟乐器交相辉映,不争不抢。
而蛀牙版的,反而人声超越了乐器,有时候让人难受。
“……正月十八 这黄道吉日
正月十八 这黄道吉日……”旁白在呢喃着循环。
【我擦,我才反应过来,正月十八,这不是黄道吉日!】
【正月十八,忌婚嫁!操,冥婚的日子】
【正月很多事情,不能办。最严重的就是婚嫁。这首歌开篇就说明了,操……】
【老人说:古代有抬头红一说,即男女正月结婚,乃月太岁压头,不利儿孙。】
【我的天啊,一首歌,居然细节满满?风俗习惯都要考虑得这么仔细吗?】
【废话,唢呐诶,你不搞清楚习俗,你怎么知道怎么在婚礼上,怎么用唢呐啊?乱用会死人的】
泠鸢面无表情的道,“你以为歌曲是什么?是表达人类情感的工具,没有人类的风俗人情,哪来的真挚情感啊。唉……”
泠鸢叹了口气,学着用黄梅戏腔,淡淡的来了几句“正月十八,黄道吉日”……
面对密密麻麻的弹幕,心塞的冷鸟看着舞台,表示不想说话。
舞台上,蒋文成并没有把二手玫瑰和咻咻满请上台。
而是和余谦在明星席上,直接对话。
“谦哥,栾树哥,几位哥哥们,对于这个国风摇滚感觉怎么样?”
一帮摇滚老炮软绵绵的躺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