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
谨慎的摘下面具，尸体不是阿诚。
“咚咚咚！”
忽然听到声音，我警惕着周围，静等了半响，没有任何东西过来。
“咚！”
“咚！”
“咚！”
又是重重的三响，有些像是磕头的声音。
手电筒灭了，一道烛光在不远处摇曳，随即，又出现了几盏绿油油的灯笼。
一阵阴风吹过，有东西催促我往前走。
我思绪颇杂，现下也没有更好的选择，索性顺着它的意。
紧跟着绿灯笼走了约莫二十几步，隐约能看到前面有人影，看身形像是阿诚。
“阿诚。”
远远的喊了一声，那人影没回头，转瞬间消失不见。
我险些追上去，身后却传来阿诚的声音，回过头。
“殷哥。”
一身寿衣的阿诚手里拎着绿灯笼，脸色泛青，眼白往上翻。
“你是人是鬼？”
没轻举妄动，我低声问道。
绿灯笼晃了晃，烛光变成了红色，阿诚身上的寿衣也随着化为婚服。
咧开嘴，阿诚露出无比僵硬的笑容，“殷哥，来参加我的婚礼啊，快来，吉时要到了。”
斜靠在门口的两个纸人出现在他身边，眼珠子不停乱转。
“嘻嘻，嘻嘻嘻——”
“吉时到——”
“拜高堂——”
我眼前一黑，再次恢复视线，已经坐在了婚宴上。
浑身僵硬，半点动弹不得。
此刻的新人正在拜高堂，坐在高堂位置的是仓叔和刘哥。
艰难的转动眼珠子，我身侧，乃至整个婚宴，几乎全是纸人。
阿诚跪拜高堂，四肢僵硬的模样，和纸人极像。
“拜天地——”
三环五印，金钟加身。
金光微弱的闪烁一下，就没了踪影，我心头惊骇。
阿诚和新娘子缓缓转过身，拜天地时，新娘子的红盖头掉落。
狭长的眼眸，瞳孔确实竖着的，分叉的舌头还不时的吐出。
下巴过度尖细，这哪是人啊，分明就是蛇精！
似乎察觉到我的眼神，新娘子的头猛然伸长，凑到我眼前。
紧张的屏住呼吸，我努力瞪着眼睛，不敢再转动眼珠子。
舌头几次伸出，竖瞳里闪过一抹红光，新娘子的头又缩回去了。
我暂时逃过一劫，不敢再四处乱看。
“夫妻对拜——”
“大胆孽畜！”
坐在高堂上的仓叔暴喝一声，佛珠砸在新娘子脸上，伸手一把将阿诚拽在身后。
原本还能勉强像人的脸，狰狞一秒，化为了一个巨大蛇头。
仓叔抓着佛珠和蛇头缠斗，无暇分心。
婚宴上的纸人齐刷刷的起身，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跟随。
哪知纸人不是出手帮蛇头，而是朝着婚宴的一个角落里走去。
察觉到我的身体在纸化，有些心慌，默念了好几个口诀，却毫无用处。
渐渐的喉咙纸化，我瞪大了眼睛，一点声音都没法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