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偏殿的房门,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扑面而来。“怎么样了?”皇贵妃忙问道。
贤贵妃站在床边看着一身血污的叶倾城,叹气道:“太医说倾城浑身上下三十多道伤口,虽然伤口都不深,但是处理起来也是相当麻烦。”
“谁干的?本宫让她不得好死!”皇贵妃气愤的说。
“是,是我自己。”叶倾城虚弱的说道。
屋内的其他人听后一脸错愕的看向床上一身血污的女人。
“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叶倾城说道。
“你疯了吗?你这么伤害自己图的是什么?”皇贵妃难以置信的问道。
“是不是苦肉计?你想到洗脱冤屈的办法了?”贤贵妃眼前一亮,忙问道。
叶倾城苦笑,摇摇头,虚弱的说道:“琪栾··快···快过生辰了,我···只是···想用大···大量纱布····给他···做··做件衣服,但是···突然要这么多····这么多纱布,实在不合····不合规矩,所以我····我就想····想到···”
“所以你就选择伤害自己,这样太医院就会顺理成章的多多准备纱布送来,足够你为琪栾做衣服了对吗?”皇贵妃继续说道。
“倾城,你怎么这么傻?只要你想要,我就是拼尽性命也会帮你弄来,何苦还要如此伤害自己呢?”贤贵妃哭着说道。
“如今····如今你们在明,敌人···敌人在暗,我不想····不想你们因为我···而落入敌人···的圈套····,我···在冷宫这段···时间,已经····已经很麻烦你们了,····我····”叶倾城说道。
“你真是个傻瓜,琪栾不是你的亲儿子,为了给他过生辰,你差点要了自己的命,这么做值得吗?”皇贵妃怒其不争的反问道。
叶倾城摇摇头,说道:“栾儿与我····的母子情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变过····,我不想栾儿····误会他母妃····我要···让这孩子····知道,即便母妃不在他····他身边,但····母妃····还是····还是爱他的。”
“钱太医,本宫要你马上准备足够多的纱布送进来,还有止血的药粉,祛疤的药膏,总之,本宫要你尽快还一个健健康康的宜贵妃给本宫。”皇贵妃严肃的说。
“是,下官定当全力以赴。”太医说完后连忙赶回太医院取纱布。
“倾城,你放心吧,钱太医是自己人,他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做到。”贤贵妃对叶倾城安慰道。
“除了纱布,你还需要什么?我想办法送进来。”皇贵妃问道。
“我们还需要笔墨,不过这些我会准备的。”一个坚定的正太音传了进来。
“琪栾?!”贤贵妃惊讶道。
这时,只见琪栾款款走了进来,朝皇贵妃和贤贵妃深施一礼,恭敬的说道:“实在抱歉,我····我太想念母妃了,所以才会偷偷从上书房跑过来,你们的谈话我都听到了。”
说完,琪栾再也忍不住,快步跑到床边,一把握住一身血污躺在床上的叶倾城,哭着说道:“母亲,母亲是孩儿不孝,孩儿让您费心了,孩儿曾经还误会您,孩儿该死!你起来打孩儿,起来打孩儿吧。”
叶倾城抬手抚摸上琪栾那张还显稚嫩的小脸,笑着说道:“我的栾儿····是天下最····最懂事····的孩子,你永远是····是为娘的····骄傲。放心吧····为娘没事的····,以后···以后无论···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不可以逃学···听到了吗?”
琪栾早在门外偷听许久,知道叶倾城都只是皮外伤,没有生命危险,但见到母亲为了自己搞成这幅样子,还是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