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仗如同将要把山搬空般。
洗漱完毕,方华来到灶间,此时高氏早已做好了早饭。
“娘,吃早饭了吗?”方华道。
看到太阳升的老高了,方华便知道自己起晚了。
“吃过了,给你留的饭在锅里。”高氏道。
“谢谢娘。”
方华从锅里端出早饭,放在锅台上,坐着小板凳,吃了起来。
“哎呦喂,端到桌子上去吃,哪有守着锅台吃饭的。”
“娘,我要守着锅吃,吃得多。”
“你就不说你懒着端。”
“谁说的,对了娘,我爹呢。”方华道。
“你爹去地里了,他跑不了,还有啊老闺女,一会儿吃完饭,去看看酸菜是不是该加水了。”
方华手上的筷子一顿,“娘,你腌酸菜了。”
“是啊!那天听你一说,我把白菜腌上好多。”
方华疑惑道:“好多又是多少。”
“两大缸,每年的白菜种多了吃不了,种少了不够吃,听你如此说,我便把白菜都腌上酸菜了。”
方华一听高氏腌了两大缸,头都大了。
“娘,这个菜是北边的菜,那边气候冷,可咱家这里可不冷,你腌了如此多,还不得吃臭了。”
高氏一听也是,“老闺女,那咋办呐,酸菜要是腌臭了,不白瞎我的功夫和那些白菜了。”
思考片刻方华道:“要不这样,等酸菜腌好了,咱家吃着可以了,我们拿到集市上卖卖看,试试能不能卖出去。”
“这样行吗?”高氏怀疑道。
“娘,不行,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高氏不再多说,她哪里有甚主意,她就是那么一说。
这些天,因为她的怕这怕那的,被方父怼了好几回,不敢再多说,被家人厌弃就不好了。
方华吃完饭,同高氏看了腌制的酸菜,这两大缸真够实惠的,家里特大号装粮食的两个大缸都被高氏用上了。
方华和高氏一起把酸菜缸里加好了水。
方华突然问道:“娘,白菜地咱家种别的没。”
“我想着再种些白菜,还没有种,你要干嘛!”
“种玉米。”
母女俩忙活着把剩下的玉米种了下去。
一切忙活完,山里采草药的人陆陆续续回来了。
方华大声喊道:“请大家自觉排好队,不要拥挤,一个个来。”
等大家排好队,方华才开始称重给银钱,高氏把称好的草药归类。
不一会儿方父听说上山的回来了,扛着锄头匆匆忙忙地回到家。
有了方父的帮忙,收购草药更快了。
有的人家能卖上一百多文,带着一家人的胜利果实兴高采烈地回家了。
有高兴的就有挑毛病找茬的,这不轮到厚脸皮家时,厚脸皮说话夹枪带棒的。
“你家才给十五文一斤呐,镇上都给二十文钱一斤的。”
听厚脸皮如此说,有些人信以为真,脸上明显有了松动的痕迹。
方华检查草药的手一顿,看向众人的表情。
厚脸皮的儿子此刻脸上火辣辣的,当儿子的不能说父母的不是,他只能忍着。
方华笑了一下,把厚脸皮的筐子还给了厚脸皮道:“厚婶子,既然能卖二十文,那就去卖二十文好了,我家可不能耽误厚婶子赚银子。”
厚脸皮没想到方华会如此说,想要收回说的话已来不及,方华不再理会厚脸皮。
可有了厚脸皮如此一说,方华冷脸道:“如果大家觉得我家收的太便宜了,可以卖到镇上去,我家不会因为教大家识别草药,硬逼着大家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