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的时候恍如隔世。
一只手撑着床板，借力让自己坐起来。
嘶～
腰上渐渐感知到隐隐的酸痛感，侧头看，一只黑笔静静地躺在被褥上，仔细看的话，笔盖上开了一道裂痕。
“唔，才五点多。”
许佳琪瞟了眼床头的闹钟，也是，不然平常阳光早透过床帘照进来了。
平常。
脑海里浮现出刘令姿的脸，想起昨晚自己犯的事，许佳琪蹙了蹙眉，一抹自责再次闪过眼底。
521寝室门口。
早起的人儿托着下巴呆看着盆栽上的花。
“等、不等、等、不等……”
“等、”
就像硬币抛起时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选择一切交付给命运做决定到头来不过是对内心渴望的一种躲避。至于躲避的原因……
许佳琪拍拍手，满意地站起来。
咔哒。
完全没料到隔壁寝也有人这么早起来，许佳琪顿住动作，定定地看向门口，正巧对上对方诧异的目光。
“这么早？”
刘令姿开口。
“嗯。”
其实是想说睡不着过来等你。
“昨晚、睡不好吗？”
刘令姿接着问。
“嗯，有点。”
昨晚、许佳琪欲张嘴，可喉咙又好似是被什么堵住，其实是想对你说对不起。
“这个点，食堂开了吧！”
“嗯，开了。”
想从刘令姿的神情中捕捉到那抹情绪，可她隐藏得很好。
许佳琪心头一涩，宁愿她朝自己耍点脾气。
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对昨晚的事闭口不提，空气中凝结着奇怪的气氛。
说在闹矛盾，也没有；
说是没事，但终究发生了点什么。
一路上，鸟叫声和风声成了主旋律；
到了食堂，两人默契地一个负责拿牛奶和水煮蛋，一个负责拿包子。
“今天这么早啊，是两个梅干菜包吧！”
“喏，小姑娘，你的醋别忘了，阿姨今早尝试了一下鸡蛋蘸醋，果然好吃！”
空荡荡的食堂两头，传来大叔和阿姨的声音。
只有刘令姿和许佳琪清楚，对方的习惯早已成为自己的理所当然。
练习室很静，偶有微风浮动窗帘。
两人踏进来的那一刻，都不由分说地回想起昨晚的事，只不过默契般地闭口不提。
微妙的氛围延至室内，没有一东一西或是一南一北的有意分开，两人倒是坐在教室中央，隔着几厘米的安全距离。
“kiki，你看看这个。”
一片纸上，上半段是五线谱，下半段是简谱，均是手写。
许佳琪看向刘令姿，“这是、”，对方的点头则明白地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嗯。我们这首是改编曲，开头的转音是新增的且对于乐感好的人她们能够自己free自己找感觉。
但我想着这对你来说比较难，所以，我们可以先按调子机械地唱出来，然后再加上气息等处理，你觉得这样会不会好一些？”
刘令姿神情专注地说着自己的想法，完全没有注意到对方神色的变化。
其实昨晚回去，自己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怎么能帮kiki解决转音问题以及让她克服对唱歌的不自信。
为此，她重新翻看之前声乐课记的笔记，还跑下楼请教并不熟的许馨文和左卓。
“扑哧，歪来歪去好丑哦！”
许佳琪敛了敛情绪，将感动和感激稳稳当当地放进心房里，指着音符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