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白幡,空气中都透露着死气沉沉,众仆的表情也不大好。
陆雅玉忙问道正在指挥的管家:“胡叔,府里是怎么回事,我皇兄呢?”
胡管家正忙着,这才看到陆雅玉过来了慌忙行个礼:“参见公主,老奴带您去寻咱们王爷。”
“有劳。”
府里整体气氛都不大好,陆雅玉瞧着枝头上的玉兰花也蔫儿了吧唧的,香气似乎也没那么浓烈了。
胡管家将陆雅玉带到陆元清房门口,但没打开门,只对着陆雅玉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公主,老奴仗着年纪大多句嘴,您好好劝劝王爷吧,唉。”说着摇摇头走了。
陆雅玉一头雾水,推开门,只见一人衣衫不整的坐在床边,头发乱散着,手中还拿着一个酒壶,地上零零散散的放了些酒壶,这阵仗,怕不是受了什么心伤?
不确定是不是陆元清,昏暗的房间窗子也没开灯也没点,陆雅玉探着头上前喊了几句:“哥,是你吗?”
那人没回答,好像是睡着了。
陆雅玉上前去蹲下,拨了拨他额前的头发,好像真是她哥,白白嫩嫩的小脸,就是一身酒气无法被忽略。
陆雅玉轻轻拍了拍陆元清的脸:“哥你醒醒,醒醒。”
陆元清闻声扇动了一下睫毛,无意识的嘟囔了几句:“阿旬....别走...”
?陆雅玉感到奇怪,若是没想错,陆元清口中的'阿旬'应该是严旬吧。
她还是决定把她哥叫醒,浑浑噩噩的算什么事儿。
“来人。”陆雅玉向外面喊了一句。
“去接盆凉水来,再烧点热水待会儿给你们家王爷沐浴。”
交代完后又一个人将陆元清扶起来,但一两米的大个陆雅玉和念一怎么也搬不动:“平日里没见你吃多少啊,怎么这么重。”
实在是搬不动,陆雅玉也坐在地上,等待水的同时也数了数地上的酒罐子。
“念一,你说这空酒壶可以换钱吗?”陆雅玉问到一旁的念一。
“奴婢不知。”
过了一会儿水来了,陆雅玉就是那一盆水泼到陆元清脸上。
陆元清吓得一个激灵:“咳咳,谁!?!”
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睁眼看到陆雅玉站在他面前:“阿玉,阿玉你怎么来了。”开口说话的声音都是嘶哑的。
“你快起来,别管我怎么来的怎么走的,去把身上洗了再跟我说话,臭烘烘的。”陆雅玉捏着鼻子表示嫌弃。
陆元清晃晃悠悠的撑起身子,木讷的说着:“好...好...阿玉等我一会儿。”说罢向屏风后走去,走动的时候陆雅玉生怕他一步三晃悠给摔倒了,忙叫一旁的小童跟上他。
两天不见就从活泼的小太阳变成了这样,到底怎么了。
陆雅玉直觉感到跟严旬有关。
她只知道严旬是礼部尚书之子,不知道他的具体情况,但严旬毕竟是她的救命恩人,要是有事她还是要帮一把的。
陆雅玉去外厅坐了一会儿等陆元清洗完,她从未见过陆元清这个样子。
陆元清给她的感觉一直都是温煦如风,从未像今日这般萎靡,一定发生了很大的变故。
等了一会儿陆元清从屋内出来了:“玉儿。”声音稍微正常了一些。
走到陆雅玉身旁坐下,陆雅玉挥了挥手叫下人们出去,念一也跟着出去了。
“哥哥,府里这是怎么了?”陆雅玉看着白净的陆元清顺手给他倒了杯热茶。
陆元清喝了一口茶,隔了片刻才说道:“阿旬他....他死了...”尾音带着哽咽,眼眶迅速红了,陆元清将茶杯放下,双手抱着头撑在桌子上忍不住颤抖。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