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嘉谟见到帅魁显得兴奋,只是想到帅魁要打听的事情,显得十分无奈地道:“耿提学并没住进府衙的寅宾馆,而是住进了歙县县衙!”
“没事,我再想办法!”帅魁原本不抱太大的希望,便是微笑着说道。
帅嘉谟虽然没有掌握到耿定向的行踪,但亦是透露消息道:“我发现徽州府推官周礼亦是在留意耿提学的行踪,总感觉他有事找耿提学!”
“他能有什么事找提学大人?”帅魁当即一愣,却是困惑地询问道。
帅嘉谟对此同样百思不得其解,轻轻地摇头道:“我亦是想不通,但看他的样子像是比我还要着急这件事!”
帅魁感觉周礼是冲着自己而来,不由得暗自头疼起来。
这徽州知府何东序的事情还没有解决,结果周礼在这个时候又跳了出来,简直是不打算给自己活路了。
帅魁抬头看到帅嘉谟脸上充满担忧,当即便是安慰道:“管他呢!周礼至少制造了两起冤假错案,现在钦差过来整理陆文贵的案件,此次他是在劫难逃。”
“钦差大人想要息事宁人,在南京有两起证据充足的案子便没有归到陆文贵的连环案上,这亦是为何巡抚大人选择一起前来的原因之一!”帅嘉谟警惕地望了一下四周,当即便压低声音道。
帅魁的眉头不由得微微蹙起,显得不解地道:“王国光是堂堂的刑部左侍郎,不至于姑息养奸草菅人命吧?”
“我原本亦不相信,但这连环案牵扯到前任官员,其中便有晋党的核心成员,所以钦差大人并不会按陆文贵所招供的三十人结案,甚至为了隐瞒南京的案子而选择在徽州这里再推翻几起案件!”帅嘉谟的眼睛写满痛心,便是认真地透露道。
帅魁抬头望向那座气派的府衙大门,对这个时代的官场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只是这一切跟他都没有太大的关系,而今他还是出身低下的军户子弟,而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只有通过这场府试。
“你不用愁眉苦脸!你小子心性不错,今年是你的大吉之年,逢凶化吉,易遇贵人!”看到愁眉苦脸进来的帅魁,正在吃着煎油饼的贾玄道随口便道。
帅魁不确定是不是前阵子替他承担这里的花销而得到的好话,但还是进行感谢道:“承你贵言!”
“我娘刚刚给我来信,让我回去参加爷爷的生辰宴!”殷明珠将早餐端出来,显得十分兴奋地道。
帅魁知道殷明珠是高兴自己得到家里的认可,亦是替她感到高兴地道:“到时我护送你一起回去,我也参加师傅的生辰宴!”
“我记得爹爹要求你们参加县试后,便不许你们再回去了!”殷明珠听到这话,当即便是疑惑地道。
帅魁不由得莞尔一笑道:“其实是没拿到童生不能回去,不过我跟你爹关系不同,哪怕拿不到童生跑回去,你爹不至于会拿扫帚赶我!”
“大家不都是说县试案首必过府试的吗?”殷明珠觉察到帅魁的情绪低落,当即便十分疑惑地道。
帅魁原本想要将情况说出,只是突然瞥见贾玄道正在给人解字,便话锋一转地道:“事情有点复杂,不过有人说我长得好看,有贵人相助!”
咦?
正在给人卜卦的贾玄机的耳朵突然一动,却是疑惑地抬头望向帅魁,他明明没有说过前面那半句话。
帅魁从茶馆离开,便回到了自己的宅子中。
媚娘端坐在花厅中,身穿着一套绣着牡丹的紫绸,盘着一个标准的妇人发型,斜插着一支珠钗,毅然是一个高雅贵妇的形象。
由于四月的天气已经转暖,她的衣服明显变成,亦是彰显着她傲人的身段,特别胸前的雄岸让她整个人的魅力达于顶身。
哪怕经过前世各种资源的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