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打更人便是第一报案人。
更为甚者,正是听信打更人陆阿贵的证词,徽州府衙这才将了出门查看情况的胡尚信给抓进大牢。
公堂的灯火很亮,将这里渲染得宛如白昼一般。
胡尚信同样被传召到了堂中,先是向着这位名动大明的海青天见了礼,便将当天的情况进行了汇报。
帅魁毅然化身成为他们的状师,便是进行辩解道:“但凡要杀人!首先要有动机,而后选择作案时间和地点。学生算是有杀人动机,但还不至于蠢到静候在客栈的巷道口等曹谦归来,将其杀害而后堂而皇之返回客栈。龚廷贤亦是牵强有动机,但如果真是劫道谋财害命,那么就不会选在宵禁时分,更不会在人生地不熟的闹街区杀人而不知潜逃。胡尚信则是更加说不通,他跟死者无仇无怨,便是半夜听到动静出门查看,仅是这位打更人的一面之词便认定他是凶手,岂不谬乎?所以我等三人皆是受冤入狱,而真凶乃打更人陆阿贵,还请大人明察!”
众衙役听到这番分析,不由得将目光落向跪在堂中的陆阿贵。
海瑞结合三起案件以及陆阿贵刚刚被试探后的表现,当即便一拍惊堂木道:“陆阿贵,你还不如实招来?”
“大……大人,我……我没罪!”陆阿贵却是不肯认命地道。
海瑞的脸色当即一沉,便是一拍惊堂木道:“来人,大刑伺候!”
四个徽州府衙的衙差出列,两个用长棍将陆阿贵架在地上,另两个衙差则扒开陆阿贵的裤子,抡起刑棍便打了起来。
帅魁敏捷地注意到这两个行刑的衙差看似高举刑棍,但在下落的过程中明显收力,打在上面皮开肉绽却伤不到筋骨。
啪!啪!啪!
棍子在大堂中起起落落,不断打在陆阿贵的屁股上。
周礼看到这场大刑,有心想要替陆阿贵求情,但看到目光坚定的海瑞,却是将吐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一阵后,行刑的衙差头目查看陆阿贵的情况,而后进行汇报道:“巡抚大人,此人已经晕过去了!”
海瑞不是真的铁血无情之人,看到陆阿贵一直不肯招认,当即便吩咐道:“先将陆阿贵收监,容后再审!”
“是!”衙差头目显得松了一口气,当即便是恭敬地拱手道。
帅魁、胡尚信和龚廷贤发现海瑞望向他们三人,不由得变得紧张起来。
“巡抚大人,他们三人的嫌疑尚未洗清,下官建议继续收监!”周礼见状,却是跳出来抢先表态道。
帅魁亦是顾不得是否会得罪这位推官大人,当即便据理力争道:“我们三人的案子确实没有任何铁证,而今真凶陆阿贵已经落网,我们如何不能离开?”
“好,本巡准许你们离开,但不可离开徽州府,随时听候本抚的传召!”海瑞心里有了决断,当即便是表态地道。
帅魁、胡尚信和龚廷贤顿时看到了自由的曙光,当即便压抑兴奋的心情拱手道:“谢巡抚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