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歙县新任知县到任,县衙正式向外界公示今年县试的考试时间,时间定在五日后的二月初三。
这个消息一经公布,很多学子当即欢声雀跃起来。
对很多学子而言,越早反而越有利。毕竟徽州城的娱乐产业诱惑性太强,很多学子在这里根本无心备考,特别一些学子的钱袋都已经空了。
殷宗峰等四人却完全高兴不起来,不仅是担心还在狱中的帅魁,而且帅魁是他们参加县试的结保者。
一旦帅魁无法出狱参加此次县试,他们要么重新寻找一个考生进行结保,要么则要乖乖地等上一整年。
只是他们都是“高龄”赴考,若是此次再等上一年的话,何时才能迎头追上那些优秀的同龄人呢?
当然,最可惜的无疑是帅魁。他们四人都将帅魁这两年的勤奋看在眼里,而今帅魁不仅有可能错过今年的县试,甚至此生都无法再参加科举了。
百信客栈,食堂之中。
由于出了一起人命案,特别死者曹谦跟很多学子都相熟,故而很多学子纷纷搬离,致使这里显得空荡荡的。
江东之知道有些事情终究是无法绕过去,显得郑重地抛出问题道:“要是帅魁一直关在狱中,我们四人该如何是好啊?”
“我们既然已经结保自当同进退,我相信帅魁是无罪的,我愿意等帅魁到最后一刻!实在不行的话,我们明年再一同前来赴考!”程有信身上彰显徽商的信誉,显得立场坚定地表态道。
方万山的嘴唇不由得动了动,但最后没有发声反对。
程有信当即敏捷地捕捉到了这一点,脸色便是一沉。
殷宗峰知道这并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当即便进行表达道:“今天到狱中之时,帅魁已经跟我沟通过这个事情!他让咱们再给他两日时间,若是两日内他仍是无法出来的话,便让咱们再觅一个进行结保参加县试!”
“莫非他已经找到真正的杀人犯了?”江东之的眼睛微亮,当即便是询问道。
程有信有着自己的看法,却是悲观地摇头道:“咱们这些天询问了许许多多的人,那晚确实只有帅魁一人在宵禁时分仍在行走,他又能如何自证清白呢?想必是不想拖累我们,所以才跟我们这般说,但他越是如此,我们就不该抛弃他独考!”
方万山听到程有信如此坚定的态度,却再也忍不住地表态道:“我同意等到最后一日!只是帅魁仍旧不能出来,我会重新结保,我不可能再等上一年!”
眼看着程有信要发作,殷宗峰急忙阻拦道:“大家请先听我一言!帅魁想必已经有了应对之策,不过他需要我们帮他一个忙,好让他能够顺利见到一个人!至于我们是要等帅魁,还是再行结保,咱们三日后再议,如何?”
程有信等人一听,便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心里始终还是希望帅魁此次能够平安无事从府衙大狱出来。
正月底的最后一天,徽州城明显比平时还要热闹。
“巡抚大人驾临咱们徽州府了!”
“海青天来的话,怕是有人要坐不住了!”
“哈哈……我要到城门口占个好位置,得瞧一瞧海公的模样!”
……
随着应天巡抚海瑞前来徽州城的消息传开,很多百姓和士子像是打了鸡血般,纷纷想要前往东门一睹海瑞的尊容。
若是非要论流量明星的话,那些敢于直谏皇上而被贬回家的官员都只能是小弟,而今大明王朝的顶流便是应天巡抚海瑞。
海瑞仅仅是举人出身,初入官场担任南平教渝,面对上官视察因礼不跪,从而得到了“海笔架”的称呼。而后调任富庶的淳安出任知县,生活十分节俭反对铺张浪费,更是敢于鞭打时任浙直总督胡宗宪的三儿子。由于革除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