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期待下,陈禾苗从窝棚里走了出来,缓缓地走到赵天虎父子前面,扫视了一眼这支怪异的队伍,面色麻木地说道:“你们赵家还没有资格让我进你们家的门,如果你不想招来横祸,带着你的人滚出我家!”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陈禾苗内心十分清楚,她的软弱不会赢得同情,只能受人肆无忌惮的欺凌。
既然她要进入薛家那座活死人墓,成为一只供人玩乐的宠物,她就要借助薛家的手,把赵天虎彻底灭掉,也好为阿哥和阿爸除去一大祸患。
她也十分清楚,她的这句话只能引来赵天虎更大的愤怒,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激怒对方。
如陈禾苗所料,赵天虎听到陈禾苗的话,就像听到了一句笑话一般,要不是他伤得行动不便,恐怕早已经蹦跳着大笑起来。
就算是他依然躺着,也不乏发出一阵嘲讽的笑,只不过声音小了不少。
“我见过癞蛤蟆口气大,却没见过你比它还大。”赵天虎极尽讥讽地说道,“我家没有资格,试问在天池村,到底是我家没有资格,还是你陈禾苗家?”
赵天虎的话也引起围观村民的附和。
“是呀,陈禾苗,在天池村你说这话就有些装大了,谁不知道你们家八辈子穷得叮当响?”
“你这话要是反过来说还有人信,但要说村长家没资格,恐怕就有些托大了。”
“我估计她脑子是不是受刺激了,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胡话来啊!”
……
村民的声音也让赵天虎十分满意,虽然他现在一身伤痛,但他的威望与名气不仅没有降,还上升了不少。
陈禾苗不想再和赵天虎做口舌之争,而是冷眼看着这个在天池村为虎作伥多年的村霸,今日必将把他拉下神坛。
见陈禾苗不再说话,赵天虎以为他的话击中了她的要害,更加张狂起来。
“走吧,我还是给你办场热热闹闹的喜事,不然只有给你们家办场丧事了!”赵天虎用木板夹着的手,轻轻地挥了挥,他身后一众凶神恶煞地人就要冲进窝棚里找陈大牛父子。
就在这时,一阵汽车的引擎轰鸣声由远而近地传来。
陈禾苗一听就知道是薛云海来了,她心里的悲戚更强烈,但对赵天虎的怒意更甚。
如果没有他的步步紧逼,她也不会再次落入薛云海的手中,她可是知道,薛云海表面是个谦谦君子,但同样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牲。
他不仅有老婆,而且她还听说,他有很多的女人,一旦被他控制,就永远逃不出魔爪,他玩差不多了,就会把人逼迫成薛家的交际花,作为他们牟利的一种工具。
一想到这里,陈禾苗浑身颤抖,相比起来,薛云海比赵天虎可怕百倍,但为了这个破败的家,还有大叔,她别无选择。
“怎么回事?这是从哪里来的这么多车?”
“好像村里从没有来过这么多的车,到底是谁来了?”
……
村民们无不引颈而立,望向那一辆辆耀眼的汽车,瞬间炸开了锅。
躺在躺椅上的赵天虎心里也咯噔了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虽然他躺在躺椅上身体不能动,但他眼力劲不错,一看从陈禾苗家背后公路上驶过的是奔驰车标的时候,脸色也是变了又变,极度阴沉。
像这种豪车会很少有人开到村里来,这次还不仅是一辆,而且来了十辆,让他不知道是谁这么豪气,竟然来了天池村。
他身后的赵迹,看到这一幕,也是有些不知发生了什么,来到他阿爸面前,神色紧张地指着进入村子的汽车,虽然说不出话,但一个劲地伸手比划着。
赵天虎见此,故作镇定地说道:“怕什么?这里可是天池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