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跟随着陈禾苗三人,丁逸轩懒洋洋地走着,沿途欣赏着土家族人家特有的吊脚楼,心情却是越来越沉重。
沿路而来,最初有村民看到陈禾苗三人要去村长家,出面好言劝解,让兄妹两人不要冲动,多少年都过来了,既然赵家没有闹出什么大的事来,就忍了。
从这些村民的语气中不难发现,他们还是向着陈家兄妹的,只是苦于无法撼动村长的淫威,只能甘愿受欺凌。
不过在走了一段路后,到寨子的深处,这里的房屋明显要好许多,甚至连水泥道的小路都宽敞了不少,这里的村民就没有先前那些和善,见到陈禾苗兄妹二人,一脸嫌弃,不断地出言怂恿着,生怕看不到好戏,并且一路跟随而来,这也是为什么瘦猴能够第一时间知道丁逸轩几人前来找赵迹的原因。
有的甚至说一些异常难听的话:“禾苗,你这急匆匆地干嘛去?是到你未来的夫家吗?”
“禾苗,你要是以后嫁给小村长,以后可有好日子过了,真羡慕你长得这么漂亮啊!”
“禾苗,听人说你带回来一个野男人,还把小村长打了,你这可做得不对,是带着他上门道歉吗?”
……
极其不入耳的话从这些村民嘴中吐出,每说一句还发出一声声讥笑,那脸上尽是鄙视与不屑。
面对这些人的嘴脸,丁逸轩并没有当场发怒,而是一一记在了心里,对于这种落井下石之人,他可不会轻易放过。
对前者好意劝解的村民,陈禾苗兄妹俩表示感谢,而对后者,只能闭口不言,快速地通过。
丁逸轩也从中发现了一个规律,出言相劝的大多是衣着朴素的人家,房屋也老旧;而恶言相攻的,大多穿着光鲜,房屋也气派许多。
从陈大牛口中得知,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家都是村长本家之人,还有部分虽然不是本家,但是赵家忠实的狗腿,所以住的地方都是寨子里最好的位置,紧紧地靠着中央的广场处。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在陈禾苗家围观的村民表现得义愤填膺,原来是这群依附村长家的人离得较远,都没有过去。
但到了这个地方,就成了这部分人的天下,他们紧紧地跟随着,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而那些善意的村民一个未来。
在这种沉闷的气氛中走了大约五分钟左右,连一直跟在后面的丁逸轩都觉得这五分钟很漫长,更别说陈禾苗三人了。
好不容易到了一处方圆有半个足球场大的广场,就看到了那栋气派的三层吊脚楼,丁逸轩不由得咂了咂舌,果然是村霸的家,是其他村民无法企及的。
丁逸轩老远就看到院内大门处,躺在躺椅上的赵迹,一张肿得跟猪头的脸上涂着泛黄的药泥,其貌甚是丑陋。
陈禾苗三人走到赵迹院子前,脚步突然慢下来,丁逸轩明显感受到三人心绪的波动,能够看出,他们其实对这个地方一直心存忌惮,也证明赵迹父子在村里是多么的霸道。
到了门口,三人望着里面的一众人,虽然之前吃了丁逸轩的亏,但依然掩饰不住那种盛气凌人气势。
丁逸轩见陈大牛和闷墩腿都有些打颤,还好两人互相扶持着,不然一定会摔倒在地。陈禾苗稍微要好一些,但依然望着里面的人,两只手不断地拉扯衣服下摆,有些踟蹰不前。
而身后跟来的那些村民,见陈禾苗三人犹豫的样子,则是一个劲地催促道:“禾苗,你家到了,这可比你们那窝好多了,快进去吧,没见小村长在门口等着的。”
“是呀,禾苗,你这是带着你阿哥来提亲吗?我看这门婚事有戏!”
“怎么了?是怕羞?不敢进去?要不要我们拿八抬大轿把你抬进去?”
……
丁逸轩听着这些话,实在忍无可忍,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