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抬脚走出了房间,他觉得再待下去他绝对会被她气死。
刚醒没多久就开始惦记别的男人,他不好吗?为什么她总想别人。
其实今早他出门的时候就听府里小厮说了,谢宴之受伤跟他有什么关系,他死了才好,省的跟他抢墨墨。
剩下的日子里卿依墨都被关在房内,一日三餐皆由温如宁按时送。
本来他没在的时候她试过能不能翻窗出去,后来发现门窗都被锁死。
他在的时候又警惕性非常高,像是怕她逃走一样,她也就放弃了逃出去的想法。
时间如流水,明日便是大婚之日,早在前几天温廷与温如宁就将喜帖发于各大世家的手里。
在卿依墨被关着的时日,温廷与温夫人也曾问过温如宁她的去向。
只是每次都被他胡乱糊弄了过去,他们也没多想,毕竟他与卿依墨从小就是玩伴而且他们又是未婚夫妻的关系。
傍晚。
卿依墨望着窗外发呆,这段时间她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发呆。
算算日子明日就是大婚了,今晚温如宁必定来她这里。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门就被人打开了,温如宁手里端着嫁衣走进房间。
“墨墨,你试下这嫁衣合不合身,虽然我对你的尺寸早已经摸的通透,但是我觉得还是试下的好,若是有不合适的我让绣娘连夜修改。”
他走到床榻上,将手里的嫁衣递过去让她瞧瞧,这次的大婚基本上都是他亲手操办的。
就连嫁衣也是他跑了好几家布坊,找了无数个绣娘绣的,为了确保能配的上她,他更是常常在绣娘绣的时候监工。
卿依墨抬头看向他,他眉宇间是止不住的欣喜,只是眼皮底下有着淡淡的乌青,想来应该是最近日夜操劳的。
她看向他递过来的嫁衣,大红色的丝绸上面绣着烫金色的九尾凤,那九尾凤高昂着头,身侧是一条五爪金龙。
金龙身形貌似缠绕着它,让人觉得莫名的般配,领口与裙摆则是点缀着珍珠,看的出这件嫁衣肯定耗费了不少人力与钱财。
她收回目光接着转头望向窗外,“你看着办就行,我穿什么都可以。”
温如宁内心的火热被一盆冷水浇灭了,他紧攥着手里的嫁衣,眼里划过痛苦。
他嗓音低低的说着,“墨墨你不要这样,你不要对我那么冷淡...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
他囚禁她是他的错,可是他怕啊,他怕她跟谢宴之远走高飞,更怕她抛下他与那大祭司一同回天山。
他只是爱惨了她,只是想单纯的跟她在一起而已,偏偏老天总是让他不如愿,让那些个男人像狗皮膏药一样围着他心爱的女人。
卿依墨再次转过头,她神色淡淡的,“你想如何,不是都如你所愿了吗?你不让我出去我就呆在这里,你要与我成婚明日就是你我的大婚,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温如宁哑口无言,是啊...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所有的事情都在往他想要的地方发展,一切都很好,只是她不爱他。
这几日的相处让他觉得之前的日子都是泡沫,现在的她才是真实的她。
他只是不愿意相信,相处了十八年,怎么说不爱就不爱了,明明之前她还是满眼都是他的少女。
温如宁将嫁衣丢在床上,他慢慢站起身,身形颓废的走了出去。
他走后,卿依墨将嫁衣叠好放在床头,她轻叹了口气,心如死灰总比满心欢喜的好。
明日傍晚她必取他心头血,对不起温如宁...她必须那么做。
第二日。
婢女一大早就来到了房间,她们将卿依墨从床榻上拉起来开始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