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岳正有了二十多个郡的地盘,这样雕琢下去,所要承受的痛苦,在时间上就放大了几十倍。
世有时移,古之功法,也有不适应时代的时候,而我们的主角岳正并不知道,他现在只知道按照功法上的描述,慢慢地动作起来。
刻刀每动一下,他就钻心似地痛苦,还好有几乎无穷无尽的信仰之力作为补充,不然他早就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一郡之地和近三十郡之地的人口,自然无法比较,乾皇那时候担忧的是信仰之力不够,而岳正倒是没有这样的问题。
他深知善政的重要性,川南的百姓现在谁不念叨他的好,甚至后收的川北和围孟六郡,现在治下也是一片政通人和,给他提供了源源不断的信仰之力。
汗水从额头缓缓滴落,先是贡南城的山川,然后再向外面扩展出去,他用心意雕琢着,仿佛变成了一位精深的玉雕大师,而玉色的灵台也开始变化,似乎比之刚才更有灵性了。
“这等痛苦,真是难熬,也不知乾皇是怎么熬过来的!”岳正不断嘀咕着,他靠着一股子韧性,咬牙坚持着。
深入骨髓的痛苦已经让他的灵魂渐渐麻木,浑身的衣裳已经被汗水浸湿,头发也变得极为散乱,整个人显得格外狼狈。
脖子的位置已经能清楚地看到青筋外凸,若不是昔日参悟有过这么一出,恐怕他都无法坚持下来,渐渐的,痛苦竟然也有了莫名的快感,精神上极致的战栗让他的神魂变得格外敏感,周遭的一切细微处,他都能洞悉地清清楚楚。
贡南、川江、洪流各色郡城、山川、关隘,在他的灵台上缓缓显现,原本玉色的灵台渐渐变成了岐川的沙盘。
神思开始变得飘渺,随着自己地盘渐渐被自己微雕出来,他的心中不由生出种种豪迈,现下已经雕琢好的郡城情况,他是一目了然,哪里民心向我?哪里物产丰茂?哪里山川雄壮?哪里灵气充裕?他都一目了然!
“待运朝渐强,则能御人灵之气,成一方之主!夺他人之土,能壮已身,收大陆之用,则能身合大陆,运朝不衰,则力不衰也!”岳正继续回想着运朝的法门,心中也是升起无限的憧憬。
这份憧憬也帮着他驱散了灵魂上的痛苦,他不断御使着刻刀,给自己的灵湖来上些自虐的动作。
时光犹如鸟雀,飞至何时而不自知,岳正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他面色已经极近枯槁,双唇也是微微发白,衣服之上甚至发出难闻的汗臭味。
他已至圣境,按照常理几乎不可能发生这般情况,唯一的解释便是那神魂亏空导致,体内的法力也有几分运转不畅,整个人也是头脑发昏,四肢百骸已经开始麻木,再不复之前的灵动。
“开此金庭,一鼓作气!”
“一鼓作气!”他默念着蓝星上的成语,不断地鼓舞着自己,眼前闪过他几十位的红颜,还有那遥远宇宙中的家园。
“没有人能将我阻挡!”他咬咬牙,又吞下了一枚安神丹,灵台已经变成了金色的沙盘,岐川都督府治下的山川、郡城一目了然。
现下最为难点,在于刀离郡城下的刀离雪山,此山为大陆九岳之一,他的刻刀已经在那个位置悬浮了好久,迟迟没有下刀,唯恐自己点不出山川的神韵。
“山川何其雄壮,可叹我精疲力竭,怕是不能完成啊!”
“若是贸然下刀,恐成败笔。”岳正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极限,可这九岳之一的刀离雪山,就好像岐川大地的阵眼,若是雕琢不好它,前面所做的努力就有可能化作乌有。
运转起《坤母经》,体悟着厚重的大地之力,他在感受着山川的神韵,想以此来获得那一瞬间的灵感。
天旋地转之间,他似乎想到了《坤母经》中的某个故事,仿佛是坤母特意留下来的某种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