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家中的傅义德却是不知这阴谋已经向他袭来,轻呷了口茶水,看着自己这如花似玉的女儿,盘桓了一会才问道:“你那好姐妹,有给你书信吗?”
听到这话,傅青璇也有些忐忑,她看着自己的爹爹,有些惊疑不定地从衣袖中取出一叠信封,看向傅义德回答道:“爹爹,这是丽颜姐姐给我的,说是让我转交爹爹!”
“这,这,怎么会这么多?”傅义德连忙反问道。
只见傅青璇手上整个有七八封信件,而孟丽颜不可能一次性寄过来这么多,只听傅青璇幽幽开口道:“爹爹已经有半月未归了,自然积累这么多也不奇怪了!”
连忙接过傅青璇手上的信笺,他正要拆开却是意味深长地一笑,看着自家女儿解释起来:“恐怕这是丽颜公主的离间之计,此事传到孟栾那里,我必讨不了好。”
“看它们作甚!无非就是一些劝降的言语!”傅义德又将这些信笺放下,却是再没有了开封的意思。
傅青璇眉头一蹙,看着自己的父亲说道:“爹爹,丽颜公主可是大王的女儿,虽说孟瑟大王已死,但她也算是孟国正统,爹爹这般轻慢却是不好!”
“说得也是,我怕孟栾那个小人作甚!”傅义德笑着开口道,言语中皆是对自己的极度自信,他拆开信笺详细看了起来,几息之后,他笑着抚了抚胡子,对着傅青璇得意地说道:“还是丽颜公主会说话,这可比她老子强多了!”
听得父亲这般赞誉之言,傅青璇也是好奇地问道:“爹爹,孟姐姐在信中说了些什么?”
“倒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回忆了些往事,立权王子现在也在岐川,说是他们过的还不错,让我们不要挂念!”傅义德合上这些信纸,轻笑着说道。
“丽颜公主,这是个什么意思呢?”傅青璇继续追问道。
此刻,傅义德心中有了计较,他看向北方说道:“怕是岐川要东进对付鄞王,所以主动找我修好关系,毕竟北面的溪山是连接横极和山北的要地,若是我攻打溪山,怕是对岳正那厮的东进计划有影响。”
“你看看,信里面是这么说的,愿我岐川与雄腊互有往来,应商贸不绝,不可妄起刀兵!”
“看来,岳正也怕我断他东进的路子啊!”傅义德猜错了岐川的想法,以为岳正的当务之急是对付鄞王,却没想到整个岐川的军事机器已经动了起来,就准备南下。
且不说傅义德作出怎样的战略误判,只说是在军营之中,孟国昔日的丽颜公主嫁给岳正一事已经是传得沸沸扬扬。
孟军之中,总有训练之后的闲暇,不少军官也会去酒楼、茶肆休憩一会,这一会子就不得了,整个百姓的交谈,却是让他们听了个遍。
“听说了嘛!丽颜公主却是嫁给了北边的岐川都督,听说啊,还给咱们傅大人写了不少的信,说是要傅大人投靠于他呢!”
“你说这傅大人会投他吗?”
“那怎么不会呢?要知道这傅大人可还没向孟都那边称臣呢!”
“说得也是啊!”
“要我说啊,这当今国主本来就得国不正,我看傅大人心中肯定有给孟瑟大王报仇的想法啊!”
“说得对啊!”
“要知道傅大人可是孟瑟大王的第一辅政,你看看现在沦落到守卫边城来了,而且傅大人一倒戈,怕是孟国也要完了!”
“说这些做什么,喝酒喝酒。”
一桌百姓的议论声,却是让几个穿着便服的军将听得心凉了几分,他们互相对视了几眼,却是再没有了吃饭的想法。
这些人也听过岳正的名声,在孟林关下设下京观,实则已经吓破了孟国士卒的胆,此刻傅义德要投降的消息传遍全军,不少的士卒心中更是生了摆烂的想法。